哈哈,气死了吧,我的殿下。
嘴毒是没有好下场……
魏衡闻言迷之一笑,挺胯,将腰侧绣着梅花纹的荷包露出:“瑜城原是想看孤的荷包,早说,林公子亲手与孤戴上的,如何,可是极不符合孤的气质?”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家中人远在魏都,魂牵梦萦,思念成疾呢,哎?我记得周将军还有几个月才议亲,恐怕不曾体会过家中有人等待的滋味吧。”
“那可是跋山涉水,跨越千里,心心相惜的挂念,孤也心甘情愿乐意宠溺的人,周将军有吗?哦,还没过门啊。”
周瑜城:“……”
真贱嘛。
好生贱的人啊。
他扯起一抹笑:“林公子对殿下真情实感,情比金坚,属下不能比,属下想起还有要事不曾处理,便不打扰殿下,这就离开。”
周瑜城捏紧拳,打算回屋与未婚夫人写封信,好生哭诉一番。
楚时展开手中书信,益州太守逃往镇州,镇州常县已出现相似疫病,如此下去,不出三月,楚国必然与魏国一般,其外,魏国燕国发兵楚国边境。
前者是为防备,后者想趁乱进步。
他放下这则书信,转而打开桌上印着魏都太子印的书信。
信中毫无保留交代益州情况,太医用药,病患发病周期,言明潜逃江南大约人数。
济生捧着糕点,于帘子外扬声询问:“公子,望月楼今做了些糕点,送来与公子尝尝,老奴瞧着新鲜,花样足,您看……?”
楚时将书信放入书中:“请进。”
疫病自古便让人闻风丧胆,其治愈微乎其微,为疫病陪葬者更是多不胜数,诚惶此次影响之远,面积之广。
济生笑呵呵将糕点放下,见公子沉浸书中,道一声打扰,便退下去。
楚时定定望向印有太子印的书信,良久后唤来汉川。
“我这些时候总觉身子乏的厉害,太医问诊看不出旁的,想是体弱失了精气,附近可有寺庙?”
汉川点头:“公子可是想去庙中参拜,城外倒是有一个,只是这天黑路滑,您身子不好,急切来回,恐怕伤身,不如公子稍等,济总管命人将人请来?”
楚时点头,展颜浅笑:“如此也好,难为你与济总管费心,多谢。”
“公子总这般客气,能伺候您,是汉川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
楚时笑笑:“汉川医术高明,切勿妄自菲薄。”
汉川红了脸,楚时夸奖的话,无论何时,都极其悦耳,何况如此真诚。
万崇关时,楚时听魏衡说过,为他续命,一道士坑走他一百两黄金加一两银子,让他心疼许久。
膳后登门,午后得见,的确是一位极善于把握人心的道长。
楚时并未言语,举手投足斟茶,自顾自行自己方便。
福安道观唯有一位道长,济生本想去大慈悲寺请住持,不想出门便遇到福安道长,说是得三清祖师指引,特来换一桩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