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侧头,沉默,脑袋混沌,理不清思绪:“为何。”
“您忘了,楚太子身子不好,您若是将自己身受重伤告知,心悸伤心事小,若是旧疾复发,那该如何是好?”
魏衡作恍然状:“是了,阿时身子不好,不能告诉他。”转头看向在场亲卫:“不许说出去,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当心孤杀了你!”
亲卫:“……”
军医:“……”
老实了吧,应当不会闹着出去吧。
“殿下快些躺下,您此次伤重,若不能及时将刀剑取出,恐有性命之忧。”军医自信这次定能哄住殿下,如今有了家室,他定然格外珍惜小命。
魏衡双颊泛红,闻言嗤笑:“老头你便吹吧,哪次你不这样糊弄孤,孤只是醉了,可不是笨了。”
军医:“……”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那您躺好?若是再耽搁下去,您恐怕三月之内见不到楚殿下。”
魏衡瞬间将支起大腿放下去,手规矩放在一旁,闭上眼。
军医:“……”
尚在怔愣中,魏衡闭眼喊一嗓子:“快些,孤明日便要见阿时!”
军医:“……”
咬牙切齿。
若非他当真伤重,危及性命,他当真想甩手离开。
还想明日见夫人,明年去吧。
楚时望向怀中哭泣不停的崽崽,分明困极,却不愿闭上眼,唤来亲卫:“魏太子在何处?”
人并不在书房,平日待的地方,也不见踪迹。
亲卫满眼真诚,眨眨眼,抱拳回禀:“回楚殿下,我等不知。”
楚时点头,转身便要走,崽崽见还是没有父亲出现,也不得踪迹,眼泪又涌上来:“啊哇哇,爹!爹,呜呜哇哇哇……”
楚时为他擦泪,并未听清他话中混杂的爹,温声哄道:“不哭,咱们再找找可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崽崽是个勇敢的男子汉,当如你父亲那般。”
楚霁甩开脑袋,便是父亲,也敢甩脸色,嘴角下压,便要大哭。
闹腾两个时辰,崽崽困了,便趴在父亲怀中睡觉,小手紧紧攥着父亲衣袖,梦中不忘抽噎。
楚时将崽崽放入床榻间,唤来方才满眼真诚亲卫:“殿下在哪?”
亲卫为军医擦掉额头汗水,一盆盆血水泼在地上,很快涌起一阵血腥,魏衡睁着眼,问:“老头,你是不是在割孤的肉?”
军医:“……”
“再给殿下喂一碗汤药。”
魏衡:“阿时为何还不来见我?”
“楚殿下身子不好。”
魏衡:“嗯,是了。”
一碗汤药灌下,魏衡脑袋更加混沌,强撑着意志,听着屋外动静,他忘了,为何楚时不来看他,可是有旁的事儿耽搁?竟耽搁了这么久?
是他不重要了吗?为何还不来?
什么事儿,比他更重要?
他想他,想将人衣服擦干净,亲吻他的身子,品尝那香甜的唇,闻他身上桃花香。
他家夫人最是好看,他想永远留在他身上,温暖丝滑,紧致,好舒服。
手中再握住可爱,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