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为何还不来见我?”
他想欺负他,把玩它,弄哭他,舔弄那条伤口,好伤心,夫人痛痛。
“楚太子并不知情。”
亲卫不知重复几遍,轻车熟路。
“先生,可要给殿下灌药?
“罢了,别灌了,殿下全凭意志支撑,再多的汤药,也无济于事。”
殿下当真爱极了楚殿下,即便神思恍惚,汤药无数,也麻痹不了爱人心意。
“哦,是了,阿时身子不好。”
小心取出那节断剑,军医擦掉额头汗,几碗止血汤药灌下去,血水这才堪堪止住,用银线快速将伤口缝合,处理下一个伤口。
殿下全身一百多道刀伤,二十处剑伤,四处箭羽贯穿伤,一道整整腹下二寸,不过一点,殿下这处,恐再难用。
魏衡没了力气,强撑着最后理智思考:阿时怎么还不来看他?
哦,是了,他并不知情。
为何不知情?
自己没告诉他?魏衡竟有一瞬不理解自己。
这可是个好机会,能让他好生心疼自己,如何不好好利用?
哦,是了,自己伤的太重,他会哭,魏衡本能抗拒楚时眼泪,他会哭,便不告诉他,悄悄的。
意识沉沦,他转头看向门口,似触碰一片青衣,绣着四爪蟒,心想,谁啊,好生大胆,竟敢在他面前穿着储君衣饰。
亲卫拦不住楚太子,一个劲后退,保持距离,无他,被自家殿下踹多了,便有了经验,楚时看向紧闭院门,眉眼清冷,亲卫不让,死守在此,“撞开!”
亲卫一时不敢动作:“殿下?这于理不合……”另一亲卫推开他,上前,一脚踹开,回头看向楚都亲卫,摊手,就如此简单。
哪来的于理不合,院门罢了。
楚都亲卫:“……”
魏国之人,都如此.…粗…听话?
楚时提袍往里走,陈柳忙带人出门阻拦:“殿下,我家殿下在里头,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楚时看向他,眉眼淡淡掠过:“让开!”
陈柳后背发凉:“还望殿下恕罪,我家殿下下了死命令,不允任何人踏足。”
楚时失了耐心,摆手,这次楚都亲卫学了个十成十,忙上前,与人对峙。
踹门亲卫摇头,他学的并不精细,一知半解,若是天赋异禀者,当明白,此刻,便该踹人。
“魏衡没有什么事儿可以瞒着孤,陈柳,让开。”
陈柳胆颤,楚太子这话虽是温柔和煦,缓缓道来,却将他狠狠压制,后背发凉:“殿下……”
二人僵持,屋门打开。
陈柳忙凑过去:“如何?”
亲卫走到楚时身边:“殿下,我家殿下道你身子不好,请道偏房暂坐。”
楚时不动:“他去了楚都?做了什么?”
亲卫:“……”
要他回答吗?殿下做的事儿,能说吗?
“殿下去了楚都,将楚帝打了一顿。”
楚时垂下眸子,沉默片刻:“单枪匹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