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水开了,玄砚缓缓地走向炉灶,动作中透露着一种从容不迫的节奏。当他稳稳地拿起锅盖,轻轻掀开的那一刻,一股热气夹杂着淡淡的灵草香扑面而来。
差不多了。
“就这么带碗水过去吗?”今朝手撑着下巴问道。
“不,是带一桶水过去。”玄砚把锅里的水倒入新的桶里,招来流风剑,把桶放在剑身上。“跟我们走吧。”
到达永安宫,玄砚取下木桶,朝常征山所在处走去。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暮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埋怨道:“你们走路怎么没声啊,小元子,你不是在反省吗?就这么出来合适吗?”
“我反省好了。”今朝轻松地回答道,“暮雨姐姐,我干爹怎样了?”
“还在昏迷,唉,伤得不是一般的重,皇后娘娘是根本不打算让他活着。”
今朝脸上浮现一抹怒意,但很快消失不见:“谢谢暮雨姐姐,你辛苦了,我去看看干爹。”
暮雨点头:“那个,小玄子,你拎着什么呢?”
“一桶水。给常征山。”
一桶水,给常征山?要干嘛?难不成要把水全部灌进他嘴里吗?
暮雨想着想着就笑了,她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主人,你来了!常征山现在还是昏迷的,只不过,命应该是救回来了。它是谁?”书言叽叽喳喳的,看到今朝身后的流风剑,语气变得锋利些。
“刚收的剑。”今朝淡淡解释道。
“什么?你背着我有别的狗了?不是,你背着我有别的玩意了?我还是不是你最可爱的书言了?”】
玄砚抓住书言,向外一丢,“真吵。”顺带把流风剑也一起扔出去。
今朝犯难道:“他现在是昏迷的,要怎么喂给他喝啊?”
玄砚大步向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将其倒掉,从桶里舀了一碗,走到常征山身旁,拍着他的脸。
“醒醒,常征山,起来喝药了。”今朝皱眉上前阻止,被玄砚轻轻推开。
在玄砚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常征山终于醒了。
迷迷糊糊他看见了今朝,紧张道:“小元子,你没事吧?皇后娘娘有没有惩罚你?”
今朝摇头,柔声道:“干爹,先把水喝了。”
一碗水下肚,过了会儿,今朝满怀期待的望着常征山,“干爹感觉如何?”
“感觉好多了。”常征山虽然还是有点虚弱,但语气中充满了惊喜与不解,他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温暖而柔和的能量缓缓流入自己的身体,仿佛春日的阳光洒在心田。
“那就好。”今朝松了一口气,“干爹,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常征山还是不放心,“皇后娘娘真的没有处罚你们吗?”
“皇后没有,陛下罚我去冷宫反省,我得赶紧回去了。”
常征山点头,目送他们离去。陛下居然这么宠小元子,打了皇后,还能好好的。
他们找到暮雨,请她以后帮忙熬药用他们带来的那个木桶里的水。
暮雨虽然不解,但还是答应了。
夜风轻拂,拂过树梢,带来了白天残留的暖意与夜晚特有的清新,星辰如同遥远的灯火,一颗接一颗地点缀在无垠的天幕之上,织成一幅浩瀚而神秘的星图。一轮弯月轻挂于天际,洒下柔和而清冷的银光,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今朝静静地站在庭院中,目光柔和而深远,静静地注视着屋顶上那道熟悉的身影。那里,玄砚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暂时隔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玄砚的姿态,是那样的自然,仿佛屋顶就是他最舒适的栖息地。他的眼神是空灵的,仿佛在追寻着什么,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在这样的时刻,今朝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地坐在能看见他的地方。
玄砚静静地仰望着天际,今朝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玄砚的身上。
庭院中,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为这份宁静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