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的面容上，始终挂着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当那双深邃的眼眸与他对视时，他们之间无需言语，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温暖与信任。

蓦然，今朝感到一股力将今朝的身体轻轻一托，他不由自主地朝玄砚的方向飞去。然而，就在今朝即将接近他的瞬间，玄砚稳稳地将他揽入怀中。温暖而熟悉。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清晰可闻。

玄砚轻轻放下今朝，两人并排而坐。

“朝朝，我有一个问题，我不敢问，但是不问，我的心里不踏实。”玄砚平淡的语气中带有一点害怕。

“你说。”温柔而坚定。

“你怕怪物吗？”

今朝微微歪头，凝视着玄砚，反问：“你是吗？”

“他们都说我是。”玄砚沉默良久，继续说道：“我非神非妖非魔非灵，从我出世到现在容貌几乎都没变过。最初，人首蛇身，鹿首狐身，人头蛇身有翼，等等各种各样的。在那时，我显得格格不入。他们说，我不是怪物是什么？”

一瞬间，今朝感到空气变得沉闷，微风甚至有些悲凉。

今朝不以为然，温柔而坚定道：“皇后是凡人，自然会认为有异常的是怪物，不同即非凡，独特即力量。因为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们怕你，不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所以找理由编排你。没办法，谁让你是世间最厉害的？”

玄砚轻松了许多，他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世间最厉害的？”

“我就知道，玄砚，是天底下最最最厉害的，没有之一。”今朝语气骄傲，很快他的声音又变得温和：“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玄砚，我的阿砚。”

“你说出来可能不信，我是世界开辟前元气未分的混沌。”

那些所谓的身份，是世界开辟后衍生的。

今朝嘴角微微张口，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多大？”

玄砚盯着今朝许久，然后转过头，缓缓道：“我与，天地同寿。”

“你怎么还没死？！”今朝脱口而出。

说完他就发觉自己说的有点伤人。急忙用双手捂住嘴巴。

“嗯？”玄砚眼睛微眯，他轻启唇瓣，声音低沉而磁性，“你什么意思？”

今朝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还活着。”

“……”双方都沉默了。

今朝低下头，怎么说都不对嘛。

“你嫌弃我吗？”今朝从玄砚的语气中听出一些委屈和失落。

今朝连连摆手：“没有，真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那些古老的神早已消失世间。玄砚居然能活这么久！

“主人的意思是，你怎么这么老。”

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至近。

“对吧，主人，我说的没错吧？”书言骄傲道。

你闭嘴吧……

玄砚金刚怒目，伸手抓住书言又是一扔，今朝捂眼不敢看。

玄砚呼了一口气，拍了拍手。“那你嫌弃我是老怪物吗？”

“不嫌弃。”今朝好奇道：“你是怎么活得这么久啊？”

“睡觉。睡觉可以减少时间对我的磨损。”

“主人～”书言幽怨道。

今朝的目光落在他和流风剑身上，“你们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