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舟失笑道:“我们可是从小一块儿摸爬滚打长大的伙伴,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就连闭着眼睛都能感知你的存在。”
“谁跟你一起摸爬滚打了?我可是大家闺秀。”沈叶初听到这话,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角,高傲地抬起头,仿佛一只优雅而不可一世的孔雀。
“对对对,不知道谁五岁那年爬树下不来在树上哇哇叫,最后还是我抱下来的。”江迎舟调侃道。
沈叶初闻言面色微红,双眼直勾勾盯着江迎舟,随即做出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抬起腿轻轻踹向对方小腿,旋即扭头就走,似乎不愿再与对方争辩下去。
江迎舟疾步跟上去,随口问道:“沈听晚呢?你们不是一起来的么?”
沈叶初耸了耸肩,表情略显无奈:“唉,刚才一时兴起,俩人便各自闲逛去了。”
今朝徘徊在一个装饰精美的小摊前,手中握着一枚造型独特的银制发钗,心中默默想着如果玄砚戴上它刚刚好,“阿砚,你觉得这件饰品怎么样?”
正准备征求玄砚意见。可转瞬之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这才想起,今晚他们并非同行。
方才的喜悦顿时化为泡影,失落感油然而生。
今朝轻轻放下发钗,突然觉得这个天祈节很无趣。怀着淡淡愁绪,漫无目的地在长街上游走,要不去找玄砚?有了方向,今朝提起了精神。人群中熙熙攘攘,但他却极力避开拥挤。
不经意间,左侧腕部被一只手紧紧握住,令他警惕万分,眼底寒芒一闪而逝。右手自然而然移到背后,那里藏着一把小巧的锤子。
下一秒,待看清来者面目后,那锐利的目光立即转变为柔和笑意,手中的锤子也随之隐匿无踪。
“阿砚!”今朝激动不已。
玄砚笑容温柔地注视着今朝,缓缓松开先前紧握的手腕,继而轻轻拉起对方手掌,在其耳畔细语,语气中带着些许逗趣意味,“你刚刚莫不是要杀了我?”
“有个人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我要是没动作那才奇怪吧。”今朝轻哼一声,“更何况你还隐匿了气息。”
“是我的不对。”玄砚歉意十足,随即从身旁小贩处购买一串鲜艳欲滴的糖葫芦递至今朝面前,“为表达歉意,特意送上,是否能换取谅解呢?”语气真诚而又不失风趣。
今朝接住糖葫芦,嘴角微微翘起,傲然神情跃然纸上:“行吧,这次就原谅你了。”
随后他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戴着纱帽,还换了身衣物。”
提及此处,今朝难掩羞涩神色,毕竟这是他首次穿淡粉色的双蝶云纹千水裙。今朝本来是穿着紫色烟罗衣裙,因沈叶初一时兴起要求更换装扮,拗不过她,才换上的。
玄砚剑眉轻扬,嘴角泛起自信弧线,“玄砚不可能认错今朝的。”
玄砚与今朝相伴行走于人潮之中,步调一致宛如一对璧人。而沈叶初与江迎舟则躲在暗处观察,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存在暴露。
江迎舟斜睨着前方,得意洋洋地评论道:“我就说玄砚一定能找到沈听晚吧?”
“这都能找到?我可是把晚晚从头换到尾的。”沈叶初低声抱怨。
“你就这么看不上玄砚?”江迎舟反问。
“不是看不上,他很好,就是因为太好了,我怕他对晚晚图谋不轨。”
江迎舟轻描淡写地说道:“肯定是一见钟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