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着鹿淮书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他这个习惯可不太好啊,遇到事情不想着如何去解决,反而一味地选择逃避。这样下去怎么行呢,看来得好好管管了。”
“有必要吗?夫人?”玄砚不知何时来到今朝身旁,语气中酸溜溜的,活像吃了一大盆醋。
他微微歪着头,眼睛紧紧盯着今朝,脸上写满了不解与不满。“我们的任务只是要做摄政王,又不是辅助鹿淮书让他当个好皇帝。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尖随意地踢着脚下的石子,那石子骨碌碌地滚出去老远。
今朝微微转过头,深吸一口气,语气无奈:“我知道,如果沈观当上摄政王后,那他绝对不会维持面上的温和了。所以,我要鹿淮书即使我离开了,他也有收拾沈观的能力。”
“行吧行吧。”玄砚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牵起今朝的手,手指与他的手指自然地交缠在一起,“我们也该回去上课了。”
说罢,便拉着今朝缓缓往回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此时,在御书房内,鹿淮书独自坐在书桌前,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可他却浑然不觉,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刚在练兵场上发生的事。
鹿淮书其实并不想换个夫子,恰恰相反,他打心底里喜欢如今的太傅。回忆起以前的太傅沈观,每次授课时,脸上总是带着如同春日暖阳的笑容,让人倍感亲切。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温柔。
在教书方面,沈观也确实尽心尽力,然而,鹿淮书在学习过程中,总感觉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感。
直到今朝的出现,他才恍然大悟。沈观虽然教得认真,讲解的内容听起来也头头是道,可实际上却十分浅显,往往给人一种“我以为我懂了”的错觉。
而今朝则截然不同,他教学严厉,对鹿淮书要求极高。每一个知识点都讲解得深入透彻,毫不含糊。
尽管学习过程十分辛苦,甚至因为太过严厉,让鹿淮书只想逃避,但他心里明白,今朝所传授的知识,实实在在地装进了自己的脑袋里,让他受益匪浅。
想到这里,鹿淮书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急躁之色。刚刚在练兵场,今朝出现时语气虽然平淡,但他感觉到,今朝生气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今朝,内心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鹿淮书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坐直身子。
门缓缓推开,今朝面色如常地走了进来,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刚刚在练兵场发生的那场比试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径直走向书桌,准备开始新的授课。
今朝手持书卷,声音清朗地讲解着治国理政之道,条理清晰,旁征博引。鹿淮书坐在书桌后,眼睛虽看着书本,心思却有些飘忽不定。
他偷偷抬眼望向今朝,今朝的神情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严厉,讲解过程中,眉眼间竟隐隐透着一丝柔和。这让鹿淮书心中不禁泛起疑惑:太傅,好像温柔了?
时间在今朝的轻言细语和鹿淮书的思绪起伏中悄然流逝,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今朝如往常一样,合上书卷,准备离开。他整理了一下衣袖,转身正要迈步,却突然感觉衣袖被轻轻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