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鸿羽听了宋烟景那番话后,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着宋烟景,气得浑身颤抖不止,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只见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而此时的宋烟景却一脸无辜地说道:“哎呀,执刃您的手怎么抖成这样啊,莫不是病得太过严重啦?”她的话语看似关切,实则暗含嘲讽之意。
一旁的花、雪、月三位长老见状,心中暗自揣测道:这究竟是被气到如此地步,以至于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呢,还是当真身患重病所致?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局面。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宫鸿羽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猩红的液体溅落在地上,触目惊心。花、雪、月三位长老顿时大惊失色,齐声问道:“执刃,您没事儿吧?”言语之中满是担忧之情。
然而,宋烟景却不慌不忙地接着说:“瞧瞧,执刃都已经吐血了,看来病情已然十分危急,怕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喽。”她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用眼角余光瞄向宫远徵。
宋烟景转头看向宫远徵,催促道:“远徵,快些去给执刃诊治一番,万一执刃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如何是好呀!”
一直低头不语的宫远徵听到这话,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原来,他心里正乐着呢,心想总算让宫鸿羽吃瘪受气了一回,着实解气。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应声道:“好的,姐姐。”
正当宫远徵准备迈步向前时,宫鸿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出声制止道:“不必了。”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月长老,语气虚弱但坚定地说道:“有劳月长老帮我查看一二吧。”
月长老急忙上前,搭上宫鸿羽的脉搏,片刻之后,月长老的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他看了一眼宋烟景,又看了看宫鸿羽:“执刃脉象没有什么大碍,吐血只是因为肝气郁结所致。”
宋烟景忍不住轻笑一声:“噗。”这声笑声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尤其是雪长老,他一脸疑惑地看向宋烟景问道:“宋七姑娘,不知你因何而发笑啊?”
宋烟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哦,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啦,我只是突然想到些有趣的事情而已。不过嘛……”她稍稍顿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月长老,接着说道:“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下月长老您呢。”
月长老微微一怔,随即挺直了身子回答道:“宋七姑娘但说无妨。”
宋烟景点点头,似笑非笑地问道:“月长老,我想问问您给执刃诊脉的时候可还准确?毕竟这关乎到执刃的身体状况和后续治疗方案呢。”
听到这话,月长老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回应道:“宋七姑娘这是何意?老夫行医多年,在宫门中的医术那也是数一数二的,自然不会有误诊之嫌!”
然而宋烟景却并没有被他这番话唬住,反而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那月长老您方才说执刃乃是肝气郁结所致导致吐血,这是不是意味着您觉得执刃心胸狭隘呀?”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月长老当场愣住,就连一旁的花、雪两位长老都不禁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这老月是怎么看执刃的。
此时,宫鸿羽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宋烟景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心胸狭隘。他的眉头渐渐皱起,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