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舟指着这些箱子,对着其中几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即刻将这些东西带到城中有名的几家店铺,找行家问问价,务必问得清楚明白,快去快回。”
侍卫们领命后,匆匆抬着箱子离去。
虞姝儿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开始有些发慌,但仍嘴硬道:“哼,姐姐这是白费力气,到时候可别自己下不来台。”
仲卿舟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有没有白费力气,很快就知道了。虞姝儿,你还是趁现在想一想,待会到底是把张嬷嬷交出来顶罪还是让糖果出来揽事。”
张嬷嬷本就被打得七荤八素,听到仲卿舟这话顿时心慌的看向虞姝儿。而糖果也紧咬嘴唇,心中默念,还是找张嬷嬷吧,反正她年纪大了,也没几天好活了。
看到三人的表情,仲卿舟冷笑不语。
她刚才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意在挑拨虞姝儿和那两个下人的关系。因为她很清楚,即使虞姝儿有贪墨钱财的事情,将军府也不会把她扫地出门。
既然主子动不了,那就折断她的臂膀!
很快,前去核实物品价格的侍卫就回来了,情况不用多说,虞姝儿采买的这些东西,价格虽有浮动,但远没有账面上那么离谱,很明显,其中存在着严重的虚报账目、中饱私囊行为。
而且,数量高达500两白银。
同样,也如同仲卿舟所料,当证据摆在虞姝儿面前时,她第一个就拉身边人挡枪。
张嬷嬷说是受了糖果的指使,糖果则说是张嬷嬷欺上瞒下。
正在那两人相互甩锅之际,张煜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
他面色阴沉,看到眼前场景,不分青红皂白地呵斥道:“仲卿舟,你又在搞什么名堂?为何要对一个小丫鬟动用如此重刑?”
而虞姝儿看到张煜来了,顿时觉得来了救星:“煜哥哥,你让姝儿等得好苦啊。你不是说要护着姝儿吗?可今天姐姐把姝儿欺负惨了。”
说着,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和她刚刚阻止大家搜她院子时的傲人气焰完全不相同。
仲卿舟心中一怒,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将军,您倒是威风,一回来就兴师问罪。可您看看这账本,再看看这些从虞姝儿房间搜出的东西,您就该问问,您这宝贝义妹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张煜眉头紧皱,看向地上那一堆被翻出的物件,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仍强硬道:“就算有事,也轮不到你如此严刑拷打一个丫鬟。这是在我将军府,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
仲卿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账本和那些物品道:“好一个轮不到我!您看看这账目,采买的东西价格虚报数倍,府里的银子就这么被她们挥霍。我身为当家主母,整顿府中风气,惩处犯错之人,难道有错?”
张煜冷哼一声:“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断定是虞姝儿所为?还有这丫鬟,说不定是被你屈打成招!”
仲卿舟冷笑连连:“屈打成招?将军,您倒是会偏袒。若不是人赃并获,我岂会轻易动刑?这些物件已经拿去市面询价,结果与账本上的价格天差地别,这就是证据!”
张煜被仲卿舟的强硬态度激怒,但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他转头看向虞姝儿,神色严肃地问道:“姝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姝儿眼眶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立刻哭诉道:“将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