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时,宋江开始暗自思索。眉头紧皱,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到了第三遍,宋江宋公明嘴角露出微笑,心中郁垒尽去!此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仕途上的新希望,今夜的担忧和恐惧顿时烟消云散!
只见宋江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将信件恢复原样,白布包好,交还宋清,“兄弟,此番咱家富贵到了!”
次日清晨,小厮昏沉沉醒过来,第一时间便是去检查衣袖,见无变化,才穿戴整齐,谢罢此处主人,打马上路!
门房处,宋江盯着那小厮背影,低声道:“兄弟,派人盯着路径!此人若是从东京回来,务必将其留下!生死勿论!”
“哥哥,小弟明白,哥哥放心就是!”
西溪村,姜家。
“我对你放心不下啊!”姜齐看着对自己信誓旦旦的焦挺,头疼得厉害,“明明让你在山寨守着,你跑过来做什么?”
“朱军师回去说郎君身边得有得力人手,俺想着俺是郎君的护卫啊,哪有比俺还得力的人手?郁保四这傻大个三杆子打不出个屁,在郎君身边,除了当个屏风遮风挡雨,也办不成啥的,俺就请命过来了!”
焦挺双手捧着酱香肘子,一边啃一边说着,“嘿嘿,这不,刚刚到,郎君就找人做事,郎君放心,不就是找个人吗?兄弟拿手的很!”
“你知道找谁?”
“不知道,就等郎君吩咐!”
“之前在华阴史家庄的时候,王教头不是给了我那些书信吗?其他的都拜访过了,唯有一个落下了。”
姜齐把信拿了出来,刚拿出来,见焦挺用满是油的手就要去接,忙又收回,“你这两手油的,粘上了你让人怎么想!”
“这有啥的!”焦挺笑着,双手往衣襟下摆擦了擦,去了油污之后,才接过,“郎君为何不亲自去请?”
“我自然想去,可家中父母……”姜齐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唉,你且等下!”
此时就听正堂屋里传出了姜老太公中气十足的喊声,“不去!老子就是死也不去!好不容易老子攒下的家底,怎么?翅膀硬了瞧不上了?让老子寄人篱下的住你的梁山去?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焦挺自然也是听见,忙低下头,自顾自的啃着酱香肘子,不再抬头。
这时就听里面传出来姜齐母亲姜文氏的声音,“老爷这又发什么疯?儿子想要孝顺你,你怎么还不领情?”
“用不着!”姜老太公指着外面的姜齐,“老子有手有脚,家里有管家下人的,要他显摆孝敬?我去梁山干啥?老子姓姜就得跟着去钓鱼啊!那老子要姓赵还不得去汴梁皇宫里坐坐!”
“你个疯老头子,说什么遭瘟的话!”姜文氏急的眼泪都要出来,忙道,“这话也是老爷能说的?怕齐儿在外过的太好?若是被哪个嚼舌头的传出去,咱们家可还有活路!”
“老爹啊!”姜齐无奈扭头喊道,“咱就是普通的搬家,这家业暂时不动,那边梁山接下来事情可是不少,儿子这不是怕三五个月回不来一趟嘛!”
“你就是三五年不回来,老子也不走!”姜老太公直接耍起了牛脾气。
姜齐突然呵呵一笑,“梁山那边,朱武之前可是带回来不少人,还有不少是西军的汉子,儿子回去之后说不得要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参加过元丰八年西征的老兵丁!”
“……”
顿时,姜老太公不说话了,闷头憋在里面,半晌才喊了一嗓子,“老韩!你去梁山看看,要是这小子哄骗了老子,你给我把枪杆子取出来,看老子怎么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