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等待着小瞎子的崩溃，就像是自己一样。

但他落了一个空。

小瞎子，只是用力地抱紧这个小麻袋，她流下眼泪。

随后，小瞎子跪在地上，对着裴钱磕头。

“你在做什么？”

裴钱神色还很淡然。

接着开始慌张。

最后开始暴怒。

裴钱抓起小瞎子的头发，他蹲在地上，与小瞎子的脸离得很近。

“你他妈在做什么？”

“说话。”

裴钱的语气很是不善，几乎是吼出来的。

即使是裴钱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能杀人不眨眼的裴钱，居然会因为一个瞎子，而情绪波动。

“谢谢你。”

裴钱松开手。

“因为什么？”

“你把我弟弟的尸骨带回来了。”

“你怎么确定这些就是？”

“我相信你。”

“呵呵呵，我跟你什么关系?”

裴钱将小瞎子推倒，对方直接躺倒在地上。

裴钱拖着自己的那条瘸腿，一只脚踩在小瞎子的脸上。

“从眼球开始挖，接着是皮肤，随后是面部肌肉。”

“你觉得你可以坚持多久。”

裴钱没有威胁，用一种很寻常的口吻。

这些事情他都做过。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都会做的。”

一句很暧昧的话，裴钱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但凡对他这么说的人，都没好下场。

裴钱掐住小瞎子的脖子，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莲的。

自始至终，小瞎子都一声不吭，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玩物。

“算了，你滚吧。”

裴钱停下动作，他眼神开始失焦。

从进屋开始，在他眼里，对方就是凤黎的模样，当他开始施暴的时候，对方还是凤黎的样子。

可就算要遭受不公，也不反抗。

就此开始，凤黎的样子，变成了小瞎子的样子。

咚。

一个身影抱住裴钱。

“你别难过，别哭。”

裴钱有些气笑了。

“该哭的不是你吗？”

小瞎子摇头。

“不是我，你是个好人，但也是个骗子，我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好人。”

裴钱看向小瞎子。

“就算我刚才玩了你，你也哭不出声，就算我杀了你，也没官府敢抓我，你觉得我是好人？”

“也不想想我怎么从这贼人窝子，买来的这些尸骨。”

小瞎子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不对，不对。”

“你帮了我，而且你并不想伤害我。”

“你想伤害自己。”

“就像是，就像是。”

裴钱接话。

“就像是一条失去主人的狗。”

小瞎子的语气开始变得急躁。

“不对，不对。”

“就像是一个淋湿了的孩子，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里。”

小瞎子说完，就不再说话。

裴钱同时也沉默。

两人保持着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势。

衣衫被扯地稀碎的小瞎子，抱住了裴钱。

裴钱垂下头，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