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来的事将来再说。除了武功,还有没有听说过别的?”沐怀仁问。
夏鳌棣摇了摇头,“只知道他在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护卫左右,所以深得器重。陛下登基之后,短短数年他就平步青云,现在已隐隐有压过上官云的势头。”
“我还听说,他治下有方,左卫经他调教几年,现在已让人刮目相看。”聂阳天想了想,“从先帝时起,几大卫军中的高位就一直空缺,估计他是将来最有希望被擢升为将军的人。”
“哦,对了,他尚未婚配。”夏鳌棣挠挠脑袋,“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内卫三大统领都没妻室。上官云是丧偶,田赛文也还没成亲。”
“他们职位特殊,成家立室,肯定是要陛下亲指的。”聂阳天算了一下,“他跟田赛文凑一对儿倒是正好,年貌相当。”
“毕竟人非草木,这个方向是不是可以计划一下?”夏鳌棣提议,“等明日我去打听一下。”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沐怀仁边安静听着,边转动折扇,“倒是越听越奇怪了。这样一个人,为何要指定一名太医专门看顾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只是圣上关怀爱护?”聂阳天略微顿了顿,“老三,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沐怀仁看向凌,“有几种猜测,还不敢肯定。不过,依之前的信息推测,此人不止武功盖世这么简单。他不仅耳聪目明,知晓大人私下打听何太医之事,还推测出我们的意图,提前跟陛下打好招呼,堵死了我们的路。”
“也就是说,此人的心机同样深不可测?那还真就不好办了。”夏鳌棣双眉紧锁。他见凌的脸上又结了一层薄霜,便从水盆里捞出帕子拧干,又给她擦了起来。
“他是不是卢纪那边的人?”沐怀仁问。
“这倒没听说,田赛文也是中立。”聂阳天摇摇头,“上官云跟卢纪同为前朝老臣,倒是走的相对近一点儿。”
“两边不靠?”沐怀仁收起扇子,“我现在有个思路。”
“说吧。”夏鳌棣放下手中湿帕。
“这个计划很复杂,也有一定风险。所以成败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的运气。”沐怀仁又犹豫起来。
聂阳天摩拳擦掌,“老三,没事,不要有压力。咱们只当尽人事,拼天命。”
“好吧。”沐怀仁点点头,“那大哥二哥,咱们先明确一点,这个计划只有咱们四人知道,在成功之前,都不要向凌透露。”
“这是为什么?”聂阳天奇道。
“一是因为她不懂布局,知道太多很容易被人察觉出咱们的意图,引发对手本能的猜疑和防备。二是因为,这个计划可能需要暴露她的身份。”
“什么?”聂阳天和夏鳌棣异口同声道。
沐怀仁慎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可能需要告诉别人,她是逍遥楼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