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大门紧闭,连角门也已经连续两天都没有打开了。
武安侯程景义和侯夫人赵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赵氏破口大骂程雪心就是个祸害,没给家里带来啥好处不说,如今可能还要连累侯府的人跟着陪葬。
程景义两天就瘦了一大圈,第三天一大早把家里的人都叫到世安堂,对两个儿子程昱和程颐说:
“你们马上把杨氏的牌位移出祠堂,然后去联系族老,明天就把她们母女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
本就已经哭得双眼红肿的二夫人安美玉差点儿晕了过去,程雪丹和程浩然也在一旁默默落泪。
刚过六岁的程浩辉已经懂些事情了,委屈的瘪了小嘴问:
“祖父,为什么不要大姐姐了?我喜欢大姐姐,也喜欢王爷姐夫。”
赵氏横了一眼程浩辉,满是燎泡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突然把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声嘶力竭的叫道:
“都给我听明白了,从今天起,谁再敢提一句那个祸害,立刻打出侯府去。”
程浩辉被赵氏疯狂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世子妃李宜兰忙把程浩辉抱到怀里,匆忙对着赵氏和程景义行了礼,又对安美玉歉意的点了点头,就抱着程浩辉走出了世安堂。
已经深夜了,安美玉和程颐依然愁眉不展的相对而坐,程昱半天才说:
“听说王爷是被御林军直接押回王府的,连去见雪心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看来这次陛下是真的动怒了。”
安美玉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拿帕子捂住了嘴。
白兰轻轻撩起帘子走了进来,对安美玉和程颐行礼道:
“老爷,太太,世子爷和世子妃来了。”
安美玉和程颐对视了一眼,安美玉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和程昱一起往外面走去。
“大哥,嫂子。”程颐和安美玉给程昱夫妇行礼,李宜兰忙扶了安美玉的手臂说:
“二弟和弟妹不必多礼,是我和世子有事相求,打扰你们了。”
李宜兰自从嫁入武安侯府,和二夫人安美玉处的极好,反倒是和婆婆赵氏只能维持着面子情。
四个人相对无言,犹豫良久,程昱还是艰难的开了口:
“二弟,我没啥本事,只能打理家里的庶务,如今更是被爹娘要求连门都不许出,我想求你去打听打听雪心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现在……”
程昱满脸惭愧,从程雪心出嫁前的那次不冷不热的见面过后,两年过去了,他们父女竟然再也没有见过面,程雪心更是没有给过程昱只言片语。
即使如此,程昱通过坊间的传言,也知道程雪心这两年的日子过得是多么一波三折。
程昱忙说:
“大哥,我们是兄弟,雪心是我的侄女,你又何必如此客气,明天一早我就去找爹,就说衙门的差事耽误不得,只要能出去,总能多打听一些消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