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天岚笑得格外开心:“这昆嵛山真是个神妙无比的地方,这两个倒行正施大成的移花接木属实罕见至极,就算碰上天公也敢一战了。”
嬴不疫信手掏出了两把已初具形态的“昆松”,当即便折断了一把。
“这又是唱的哪出?”姬雨泽心疼地看着自己淬炼了好久的木剑不解问道。
“他已经不需要了,”嬴不疫大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分明感觉到封禁之力回来了。”
李浮静静地感受着经脉流动,皱眉问道:“没有吧?我感觉内力运转很流畅啊!”
看着三人都是满面疑问,嬴不疫指着山顶方向说道:“你们再往前百步试试看。”
三人按他说的往前走去,当走到差不多就在百步的位置,脸上皆显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样?没错吧,”嬴不疫跟了上来,“看着架势差不多该结束了,你们在这等着吧,我上去会一会我们的姜公子。”
“你俩有点分寸,不知还有没有异族会闻讯赶来了。”姒天岚劝道。
“有数,放心。你们去看看天文的情况吧,我俩就在外面给你们看门了。”
说罢便朝泰礴顶走去。
“唉,距离越拉越远了。”
瞧着李浮有些落寞,姬雨泽安慰道:“怕个鸟,咱们也不是泥捏的,”说罢把剩下的拿一把“昆松”递给李浮,“这是哥们这几天呕心沥血的成果,我瞧着不疫有个大计划,说不定这把剑就是你的神兵。”
姒天岚见状笑道:“不疫把计划都告诉我了,说不定还真能成。走吧,看看我妹妹啥情况了。”
……
泰礴顶上雷鸣依然不止,嬴不疫伸了个懒腰朝不远处的林子喊道:“来都来了,别藏了。”
话音刚落,林中一阵树枝抖动但未见有人出来。
“既然你不出来,就别怪我手黑了。”
一个瞬身跻身林中,右臂伸出右掌化爪,当即把一个人揪了出来。嬴不疫打量着这个满面惊恐还长满羽毛的女子,不由一笑:“这是来寻你家大王来了?”
见那女子手一直指着嬴不疫掐在自己脖颈处的右手,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松了手。
刚一松手却见她羽毛微颤,咧嘴一笑:“要跑可就死定了。”
想着这人刚才如鬼魅般的身法和速度,要窜的想法只得作罢,答复道:“是,敢问大哥我家大王呢?”
嬴不疫把她按坐在一块上,不悲不喜答道:“没了,已经被我们杀了。”
女子一听这话当即恶狠狠地盯着嬴不疫,眼中清泪不止,妄图起身拼命用力发现根本做不到,也就放弃了。
见她放弃挣扎,嬴不疫也找了块离她稍远点的石头坐下,奚落道:“他本就被打成了残废,身上的毛都烧焦了,也该死了。”
羽民女听闻盛怒咆哮道:“不准你羞辱我们大王!”
“人都是我杀的,有什么不能羞辱的?”嬴不疫摊了摊手,“再说他来的目的就是杀我们,还不让我们还手了?敢来就得抱着杀身成仁的信念才是。”
见她一阵语塞便笑道:“行,说不出话就算你还有点是非观念。从哪儿来啊?昆嵛还是宇清?”
女人没回他的话,反而从腰间掏出匕首便冲向嬴不疫。大约也是懒得理她,便惬着身子歪躺在石头上,任由女子往自己身上插刀。第一刀下去匕首便断成两截,即便未能伤他分毫,即便就剩刀柄女子依然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一会雷停了,他醒了,你死得比你大王还惨!”
女子不仅没听劝告,反
而变本加厉,一边捅一边厉声道:“你知道大王没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从此以后,我们羽民再无主心骨,没了当家人。其他族就会趁机侵占我们,压迫我们甚至奴役我们!这已经生不如死了,我还会在意会死多惨吗?”
嬴不疫轻轻弹掉了她手中的刀柄,重新给她按了回去:“与我何干?是你大王主动来犯,又不是我们去袭击的。听你说的好像我们就该像鱼肉一般任人宰割?他失败被反杀,你不琢磨着怎么带你的族人面对以后的窘境,反而来卖惨以问罪?讲不讲理了?”
这时她也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任何话了,又报不了仇只是闷头大哭,不知是哭已经能看见的惨状还是哭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大王,亦或是二者都有。
她又哭了好一会,直到雷声骤停才偃旗息鼓。
“哦完了,你的时间到了。”
他刚说完,姜飞白便御石而来,抓着她的衣领就拎了起来:“刚才是不是你在这哭哭啼啼?真聒噪扰人心情!”
抓起来便掷了出去还撞断了一棵树,随后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咳出一口鲜血。
嬴不疫走过去轻轻将她扶了起来,但眼神不再柔和,如利刃一般盯着她问道:“再问一遍,是宇清来的还是昆嵛来的?”声音冷得如冰窖一般。
“都不是,”女子咬着牙回道,“是两城中间一个村落,也是我们羽民的聚集地。你们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反正我们一干老小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我给你个好日子,你要不要过过看?”嬴不疫随意说道。
女子听他这么说,眼中刚燃起光亮随后又熄灭了,大叫道:“你是想让我们给你们当奴隶?妄想!”
二人哈哈大笑,姜飞白更是毫不留情地回道:“撒泼尿照照镜子,给小爷当仆人?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