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无染看着已成功开始转生的狸力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长舒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姜飞白一句话又把她的心提的老高:“咱们前账了了,谁料又添新账。这次也不难为你,小爷去把酸与也打至转生,这事儿就算了。”
“别……别啊,”姒无染看向姒天岚求饶道,“大公主,这真是无心之失啊,还请帮忙美言两句。”
“杀我爱物还让我帮着美言,”姒天岚眉宇间先是一冷,随后又柔和起来,“不过老说话不知者不罪,那边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谷外把天文公主等人接回来此事倒也罢了。”
“诺。”姒无染爽快应道,随后躬身倒退离开屋子。
待她离去,众人也起身各回各屋。刚才关于魔域继承人的问题,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心中已有答案。
嬴不疫将随身携带的东西归置整齐后,闭着眼昂首享受着久违的安静与孤独。仔细想来,真是有年月没能安静安静独自一人细品人生了。本想打坐修炼耗尽自身内力,然后安稳地睡上一觉。
可一闭眼就是谷中“内景”,那些凄惨“亡魂”不知为何总也萦绕脑中驱散不得。
“又不是我杀的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就找谁去。都死了多少年了?干嘛非要来纠缠我?”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双手揉搓印堂与太阳穴,嘴里念叨着在他墨师叔学来的佛域用语,试图用这种办法让自己重获镇定。可惜,收效甚微,眼一闭该来的还是要来。
“真邪了门了,”嬴不疫看着这些无法驱散的幻象,不住自语道,“是你们主动挤进来的,还是我忍不住被动去想的?”
挥之不去的景象让他厘不清这是内在想法还是外在掺合,一时间烦躁不已,索性躺床上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权当走神什么也不想总行了吧。
也不行,看到哪儿亡魂魅影就跟到哪儿,还是静止不动同样无法驱逐。
气得他翻身转向墙壁一侧,“咣咣”擂了两下墙发泄心中不满。要说这墙也真是不结实,随便两拳就被砸出一个凹陷,石墙外皮甚至都开始有脱落的迹象。
嬴不疫收起拳头,看着被破坏的墙壁不禁有些自责:“我也没使劲啊……没使劲啊……嘶,没使劲的话就打成了这样,这墙怎么如此不堪一击?这暗室在山中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不该如此羸弱啊。”
带着这种想法,他伸手触碰龟裂纹,顺着纹路摸了一圈,和小孩一样信手抠下了一块碎石。
哗啦!哗啦!
一小块碎石的脱落带来了连锁反应,一大方被打到龟裂的石墙夹带诸多小石块一并脱落,漏出墙皮原本的颜色。
碎石都掉在嬴不疫的床铺上,刚懊恼地起身打扫,却发现一个秘密,一个被墙皮遮蔽多年的秘密。
打掉墙皮的背后藏的是若干分站稀疏的图形,说是图形却更像一种文字,或者说多种文字的汇集。因为这些图形的共同点就是扭曲,然构成风格迥然不同。有的笔画繁多更像简笔画,好处是含义隐约可窥。有的一气呵成寥寥数笔,看起来也更加成熟贴近现今文字,却完全无法领会写的是什么。
一圈下来合计发现七个图形,嬴不疫左右瞄了一眼尚未脱落的墙皮,确定四下无人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又扒下己方墙皮,更多的图像显露出来。
认真观摩,绞尽
脑汁思索,确定完全不识后便出门把众人又召集回来。将发现夹层文字之事简单说与众人听后,大家纷纷回屋准备扒墙皮。
“别弄出动静,被人发现难免产生误会。”嬴不疫提醒道。
“放心。”
大半刻过后,众人再在嬴不疫房间聚集,五个房间仅有两个墙中发现文字。姬雨泽把能扒开的墙皮都扒了,发现的也最多,初步清点也得有百余字。
“这是啥字?有没有认识的?”嬴不疫问道。
众人摇头,纷纷表示不识。
无奈大家又到姬雨泽房间观摩一番,却见姒天岚盯着一个符号凝视良久。
她眉毛一抬指着那个符号不可置信地自语道:“这是中容字吧?”
“中容字吧?”姜飞白把“吧”字念的很重,“老婆你不就是中容人吗?你不认识你们自己的文字?”
姒天岚掐着他的后脖颈讪笑道:“中容字几百年没人用过了,我也是在族谱中看到过类似的文字。连我爷爷都不认识不会用,我上哪知道去。”松手后继续解释道:“要说这中容字还是帝俊先祖发明的,被他其他后人广泛使用,真正的中容先祖与他们同出一脉自然也用过。奇怪,按说这种字已经断用几百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嬴不疫看着眼前的天书兀自出神,“内景”中的景象再次映在到墙上。这次他没躲避,挨个细看了这些下场凄惨之人,尤其是那几个中空腐烂的,这些人他总觉得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