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华仔细思索一番才道,“并无。”
时赫晞看着她道,“梳华,你可知,我今日的药中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不该有的东西?”
云别会意接道,“今日的药中多了一味大寒之药,少君若是服了,性命堪忧。”
梳华看向时赫晞,极为冷静地问道,“少君可是怀疑我?”
时赫晞摇头,看着梳华坚定说道,“我并非是疑心你,你也跟了我些许年头,为人如何,我心中有数。教了你来,将话问清楚,也好查明这事情。”
转头对云别道,“去把我们在府里的人叫来。”
云别转身,便去照做了。
时赫晞问道,“梳华,今日可还有其他人来过平乐馆?”
梳华思索片刻后道,“檀姑娘身边的雪芝来过。”
“雪芝?”时赫晞轻轻念着这人的名字,又道,“你且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雪芝曾在我为少君煎药时来了一趟,说是檀姑娘想要我之前绘的簪子花样,我曾离开了片刻去为她拿了。”
话音刚落,便见云别带着今早帮东山抬箱子的两个小厮进门来了。
“见过少君。”
时赫晞摆摆手道,“今日,姜檀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左边蓝衫小厮回道,“姜姑娘今日,曾遣了雪芝查看了少君平日的药底。雪芝在此之后便出去了,但至于去了何处,又做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时赫晞点头道,“教外面人查查,雪芝今日去了哪处,又做了什么事,都一一查明白。”
右边青衫小厮回道,“是。”
时赫晞摆摆手,他们二人便退下了。
“方才来的这两人分别叫什么名字,又做何职务?”
“蓝衫那人名唤萧杨,负责府内之事。青衫那人名唤萧松,负责府外同东山对接。”
……
东山闻讯,急急奔来。
时赫晞见到她,笑道,“这一日倒教你奔波两回,我心中到有些过意不去。”
“少君,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好了,你勿要急了,我这不是无事么?外头的事,可查明白了?”
东山点点头道,“雪芝出了府后,便直奔西街刘记药馆,取黄药子五钱,还是研磨成细粉带回来的。”
云别道,“竟果真是她们做的手脚!”
东山点点头,对时赫晞道,“得亏少君自小便对气味格外敏感些,不然今日误用了……”
话语间,云别与梳华齐齐跪倒。
梳华自责道,“少君,今日之事全是我的疏忽。若不是我离开,怎会给了她们下手的机会,还请少君责罚。”
云别也道,“这事也不可尽怪梳华。我每日侍奉少君,却未察觉汤药有异。实是属下失职,还请少君责罚。”
时赫晞温声道,“今日之事,确是有你们失职的地方。但念在你们平日里,服侍尽心又妥贴,这些责罚便免了。日后,你们也需多加小心。这种事,不是次次都这样好运气的。”
云别梳华双双伏地,“是。”
东山道,“少君,这平乐馆里的人还是太少了。即便是我不回来,也要再多调几个人来。”
云别与梳华亦点头称是,随声附和。
时赫晞见他们三人一副紧张模样,便只好依着他们,“那便调几个人来罢,无须太多。”
东山道,“属下即刻去选人,请少君放心。”
云别问道,“少君,这事该如何处理?”
“她既是总要在背地里,暗着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那我便把她拎出来,教她也见见光。过会,收拾好人证物证,我们去伯父那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