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闻言冷笑:“侧妃还是少动些心思。”
“多谢嬷嬷提醒。”秦绾晴不冷不热地道。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换了一顶软轿。
过了一段时间,便停在了一座宫殿前。
“请侧妃下较。”
揽月在车外替秦绾晴打起帘子,扶着秦绾晴下了软轿。
入了殿中,秦绾晴依礼双膝跪地道:“妾身见过皇贵妃,王爷,王妃。”
宁蕊有些伤神地按了按太阳穴。
这几天什么事都出来了,不仅要看着慕容谨言,还要盯着宁安如,如今又听说行儿后院中出了事。
她有些烦躁地看了韩蘅一眼,她就不能安生一点,这两天秦家的态度才刚刚有所转变,就弄出幺蛾子来。
在她看来,秦绾晴不通变化,清高自傲,若是有心算计,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是个贱妾的位份。
反倒是韩蘅,以前那些个阴毒手段没闹到她跟前,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时候还帮上一把。可她现在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到底是行儿的大业重要,还是她的地位重要?
那徐嬷嬷却是上前一步:“回娘娘,老奴刚刚到时,见侧妃似是往袖袋中藏了什么东西。”
徐嬷嬷虽然是鸾仪宫中辈分最大的,但平日里宁蕊宠信揽月,重要的事也很少交到她手中,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件事,她当然要好好利用。
“哦?”宁蕊提了提精神:“绾晴,今日
蘅儿和本宫说,有人看到了你的丫鬟进了行儿的书房,而行儿又发现自己丢了一封信,你觉得这两件事可有关联。”
韩蘅也开口道:“侧妃不妨将袖中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免得冤枉了侧妃。”
秦绾晴直接将袖中的信件拿了出来。
宁蕊,慕容谨行和韩蘅的脸色同时变了。
“揽月,把信拿上来。”宁蕊沉了脸色,开口道。
揽月上前将信件接过,又呈给宁蕊。
宁蕊看了看那封信,顿了顿,当下便将信纸往桌面上狠狠一拍:“秦氏,不解释解释吗?”
慕容谨行见宁蕊生气,立刻开口道:“母妃息怒,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宁蕊眯了眯眼,突然转过头看了看韩蘅。
韩蘅被宁蕊看得脊背发凉,心中暗觉不好,只好开口对秦绾晴道:“侧妃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绾晴对着宁蕊和慕容谨行拜了一拜:“妾身对于此信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宁蕊挑眉:“秦氏以为本宫是傻子吗?”
“娘娘聪慧。”秦绾晴低下头:“只是有人将这封信放在绾晴房中,琥珀看到了才拿给妾身的。”
“有人将信放在你房中?”韩蘅冷笑:“却是有人告诉本妃,琥珀从王爷的书房里拿了些东西。”
“王妃说的这些东西具体是指什么?”秦绾晴平静地问道。
“还能指什么?当然是信。”韩蘅看着宁蕊和慕容谨行越来越怪异的脸色,心中不安:“你还是快些认了吧,免得大家脸上不好看。”
“王妃尚且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便要给绾晴定罪。”秦绾晴直视韩蘅:“是否有些过于心急了?”
“这封信的内容本宫当然知道。”韩蘅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有些慌乱,堪堪闭上了嘴。
“够了。”宁蕊从贵妃椅上站起,阻止韩蘅继续说下去:“韩氏还是回去好好养养身子吧。”
“母妃?”韩蘅有些不可思议地叫道。
宁蕊冷冷地看了韩蘅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