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行早就将信看了一遍,当下直接将信甩在韩蘅的脸上。
韩蘅有些呆怔地拿起信看了看,见信上不过是些齐王府账务的相关明细,都是些不在秦绾晴所管范围之内,但也无关大局。
她想说些什么,却见慕容谨行已经大步上前将秦绾晴扶了起来,秦绾晴踉跄了一下,他便皱着眉头说了句什么,之后秦绾晴推开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然后慕容谨行便将她抱了起来。
两人便这么走了。
齐王府。
好不容易等慕容谨行走了以后,秦绾晴有些疲惫地靠在了廊下的柱子上。
渐暗的日光打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竟是透出了一种透明的光泽。,
“小姐。”琥珀惴惴不安地跪在了地上:“琥珀做错了事情,还请小姐责罚。”
“这件事不怪你。”秦绾晴摆摆手:“你且起来。”
“那封信小姐是……如何换下来的?”琥珀依言从地上站起来,带着些疑惑,开口问道。
那封从慕容谨行书房中拿出来的信她是看过了的,里面绝对不是那些外府的账务明细。
“没事。”
秦绾晴安慰道,也没有再说什么。
北部,扬城,客来居。
“亦主。”
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一声轻,一声重,然后又是一声轻。
“进来。”
易如欢听到敲门声,应道。
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又反手将门关上。
那女子五官清淡的近乎简单,但很温和,让人感觉很舒服。
“湘茗见过亦主。”女子朝易如欢拱了拱手。
“嗯,一路上辛苦了。”易如欢见湘茗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便开口道:“先去休息休息,有什么事等王爷他们到了再说。”
“是。”湘茗应道。
“对了,你和芷萝这两天见过吗?”易如欢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这些日子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见过一面。”湘茗回答道:“不过没有说上话。”
“嗯,知道了。”易如欢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间的疤痕。
“我听唳主说,亦主的伤势痊愈了?”湘茗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忍住:“可还有不适之处?”
易如欢闻言笑道:“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呢。”
她手下这几个人中,湘茗是最爱唠叨的一个人,如今即便是坐在了堂主的位置上,熬药,端药从不假他人之手。
甚至连喝药也要亲自盯着她。
湘茗听了易如欢的话,依旧是忧心忡忡地道:“亦主总是不大听话,这段日子没人盯着,怕是药也没好好吃。”
易如欢顿时觉得自己开启了一个不太好的话题。
果然见湘茗又要继续唠叨下去,易如欢连忙阻止道:“湘茗,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正想着补回来呢。”
湘茗闻言,立刻道:“那亦主好好休息,属下先退下了,若是跑了困就不好了。”
看着湘茗利落出门的背影,易如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