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来,所努力的动力,不是什么功名利禄,也不是什么荣华富贵。
她没什么野心,不愿与人争,甚至在易天阁总部待不下去也无所谓,天大地大,反倒自在。
但一旦有人触及到她是底线,她就会一改平日的温和,出手狠辣的如同那些个铁石心肠的政客一般。
这也是顾南城肯与易如欢说这件事的原因。
易如欢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多疑谨慎与大而化之都在她身上有所体现,不过好在她的把控力还可以,至今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当然,这种性格早晚都会出事。
“再过几个月就是乞巧节了。”顾南城突然道:“虽然这京城中一过节就只有办灯会这一个不好玩的庆祝办法,不过,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齐王府。
秦绾晴依在床上,身上随意搭着一件衣服。
脸色苍白,甚至有些透明。
“王妃,该喝药了。”
“放到桌子上吧。”
“是。”
秦绾晴放下手中的书,拿起药碗慢慢喝了下去,像是品茗一般。
看得钟灵一阵哆嗦。
这药中加了不少黄连,这么喝下去,还不得苦死?
再想想自家主子,喝个药得三四个人哄着劝着威胁着。
她觉得比起喝药,她家主子更乐意让人砍上几刀。
秦绾晴觉得钟灵脸上的表情有趣,冰雪般的容颜柔和了一些:“你家主子可有让你带什么话?”
“主子说让您先养好身子,还有就是,想见见秦大人。”钟灵据实回答。
“好。”秦绾晴点头:“我这就给兄长写信。”
“嗯,您这是答应了?”钟灵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却是一点犹豫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有一种恶作剧的意思。
“嗯。”秦绾晴点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钟灵。
“主子还说,您笨的无可救药。”钟灵吐了吐舌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秦绾晴面无表情地道
“对了,刚刚忘说了。”钟灵突然想起了什么,严肃道:“笠松长老说,您宫寒的毛病现在调养是能调养好的,这几天恰巧得了南疆的凤引草,想着还是问问您的意思。”
秦绾晴怔愣了一下。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宫寒之症还能好起来。
冰凉的心突然热了一些。
哪个女人不愿意做母亲呢?
但是......。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替我谢谢笠松长老。”
“我家主子说,这个是无所谓的。”钟灵继续道。
秦绾晴明白易如欢的意思。
易如欢自然不是想着让她生个孩子好上位。
她想,易如欢也明白。
若是她有了齐王的子嗣,最有可能和最好的选择就是辅佐慕容谨行登上皇位,然后给自己的孩子谋一个太子之位。
这对易如欢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所以易如欢并没有直接表明她的立场,而是直接将选择的权利交到她手上。
不过,她却是对慕容谨行没有一丁点的心思了。
甚至她如今这一身的伤都是她故意弄的,为的就是避开慕容谨行。
“跟你家主子说,我目前没这个打算。”秦绾晴依旧是面无表情:“等她哪天有这个打算了,再来问我。”
“是。”钟灵眨了眨眼睛:“奴婢一定将您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