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地把事情的梗概给说了个明白。

“只是，皇贵妃娘娘为何要嫁祸给淑妃娘娘？”查昱明疑道。

闻衍冷哼一声道：“还不是死了想拉个垫背的？”

熹文帝静了半晌后，才缓缓坐下，对一众大臣道：“诸位爱卿怎么看？”

一众大臣看了看周围的禁军，终于有人出声道：“请陛下赐死宁氏妖女！”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臣也附议！”

然后便是宁安庭沉着一张脸道：“陛下，这都是宁氏之过，还请陛下给安庭一个机会，亲手处置这些宁氏的毒瘤。”

熹文帝盯着宁安庭看了好一会儿，道：“去吧。”

当内侍唱喝道：“退朝。”后，有的大臣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大殿，有的则被禁卫军拖着走了。

等到慕容念，顾南城，宁安庭和查昱明也走了之后，大殿之中只剩下了熹文帝和慕容谨言父子。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

还是熹文帝先开口道：“谨言，你现在退下，父皇就当你什么都没说过。”

慕容谨言则双膝下跪：“父皇，儿臣不明白。”

“这些事你不该问的。”熹文帝皱眉：“你母后的死，和太皇太后脱不了关系。”

“那也不应该这么做！”慕容谨言有些激动地道：“父皇觉得，什么事都能往皇贵妃身上推，什么人都能牺牲的吗？还有凤仪，凤仪做错了什么？林淑妃又做错了什么？”

“放肆！”熹文帝听到慕容凤宜和林玥的名字之后，终于有了一些情绪波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知不知道，就凭这些，朕就能治你死罪！”

“父皇想给儿臣定罪，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慕容谨言继续道：“儿臣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熹文帝瞪了慕容谨言半晌后缓缓道：“你这个倔脾气，当真和你母后一模一样，你回府吧。”

言罢，也不打算再听慕容谨言说什么，直接到了后殿。

慕容谨言只能苦笑。

浑浑噩噩地出了宫门，回了恭亲王府。

见易如欢正立在府门处。

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那双眼睛中却是写满了担忧。

她走到他面前，没有加尊称，甚至连声调也淡淡的：“回来了？”

却是让他心中一暖：“嗯。”

说起来，母后逝世的时候是她陪着她，太奶奶和凤宜逝世的时候也是她陪着他。

她还真是总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啊。

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