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禁军正要压着几位大臣走时,有一位少女,身着缟素,站在了殿门口高声道:“且慢!”
那女子面容精致,带着几分莫名的熟悉感。
居然是凤阳公主慕容念。
她抱着两块牌位,有离得近的大臣看到,一块上有着“太皇太后”几个字,另一块上也又“凤仪公主”几个字。
“凤阳,有什么事吗?”熹文帝道:“这里是金銮殿,容不得你胡闹。”
“儿臣所奏之事,与太奶奶和皇姐有关。”慕容念双膝下跪道:“请父皇为太奶奶和皇姐做主!”
众位大臣一听,心中都是“咯噔”一声,这是要把宁蕊和宁国舅一同除去啊。
“胡闹,还不退下!”熹文帝却是做足了样子,大声斥责道:“家事怎能和国事混在一起,还不退下!”
礼部尚书查昱明却是上前一步道:“依照礼制,陛下的家事便是国事,还请陛下听公主殿下所言。”
顾南城也忧心忡忡地道:“凤阳殿下所言关乎太皇太后殿下和凤仪殿下,陛下忧心已久,不妨让臣下们为陛下分担一些。”
闻衍则道:“殿下查了这么多天终于查出结果了?”言下之意便是,还不快说。
慕容念便带着哭腔道:“父皇,并非儿臣办事不利,而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儿臣核实了几遍才敢相信......太奶奶和皇姐之事,都是皇贵妃娘娘所为。”
“什么?”熹文帝大怒,拍案而起。
韩世杰虽然被禁卫压着,但还是开口道:“你休要胡说,与皇贵妃娘娘有何关系?”
“韩尚书慎言。”查昱明提醒道。
“污蔑皇族可是大罪,尚书大人看来是需要洗洗嘴了。”闻衍也跟着阴阳怪气地道:“不过尚书大人居然如此关心皇贵妃娘娘,莫不是.......。”
“胡说!”韩世杰这次是真的急了:“你这个阉人,果真是......。”
话没说完,便被站在禁卫身边的一个司礼监的内侍给卸了下巴,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
这一下让金銮殿中所有的人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闻衍今日是真的能对他们动手的,顿时都噤若寒蝉起来。
有一个年老的御史战战兢兢地道:“陛下,刑不上大夫。”
却也只是这么提了一句便没敢在出声了。
闻衍满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对慕容念道:“处理了一些不识趣的人,殿下继续。”
慕容念放下手中抱着的牌位,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道:“其中的细节儿臣实在是不愿回顾,都记录在这张纸上了,还请父皇过目。”
熹文帝示意顾南城上前去看,顾南城便走到慕容念身前,拿过了她手中的纸张。
看了一遍,便朗声将宁蕊如何谋害太皇太后和慕容凤宜的过程讲了出来。
“信中所言,皇贵妃娘娘曾两次谋害太皇太后殿下,一次将慢性毒药放于慈宁宫的香料中,被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发现之后又指使侍女在乞巧宴上下毒。”
“皇贵妃娘娘不是在乞巧宴之前便被......禁足了吗?”宇文策适时地提出疑问。
“在下并不知晓皇贵妃娘娘的情况,但是据投毒的侍女所言,指令确实是从冷宫中传出的。”顾南城皱眉:“而关于凤仪殿下,现已查证,皇贵妃娘娘培养了一位与凤仪殿下样貌一致的女子,意图......替换,而凤仪公主早就受皇贵妃娘娘控制,神志不清,最后不知为何逃出来了,却又在鸾仪宫遭了毒手。”
顾南城抬头对熹文帝道:“陛下,这里还有详细的证词,您是否要过目?”
“此事太过......,都是何人所证实的?”查昱明问道。
“是太皇太后身边的林嬷嬷,皇贵妃娘娘的侍女揽月,看守冷宫的嬷嬷,凤阳殿下和那个与凤仪殿下样貌一致的女子。”慕容谨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