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宪三年,大明帝国应天下了一场春雨,再加上陛下六子乃重童一事,引得众人纷纷谈论。
在朱雄英看来,所谓的重童其实就是后世的白内障,并不是什么天生异象大帝之姿。
清早,伺候朱元章洗漱的太监因年老生病,未来伺候,朱雄英下朝便来给自己这皇爷爷梳发。
祖孙相处这么多年,彼此之间也很是了解,或许这个孙子做有些事并不按照常理出牌,但是朱元章依旧是十分欢喜。
朱雄英揪着朱元章头发,将白色头发去掉道:“皇爷爷,孙儿记得你以前十分喜欢很孙辈儿,如今怎么也不过来宫里热闹,住在这里怪冷清。”
无论朱雄英怎么说,朱元章都是不会去宫里凑热闹,朱标回来后天天跟朱文基在一起,爷孙两倒是喜欢的很。
半晌后,朱元章抬起头说道:“咱是带不动了,再者他们没有咱跟你当初亲。”
朱元章说完闭上眼睛笑道:“在咱心里你就是无可替代的大孙,将大明之希望全部所托于你。”
谁曾料到,朱元章会说出这番话。
“老六的事儿,重童咱且不说,但是如今三年已过,你何时才立太子,迟早要做之事,何必犹豫。”
朱元章看着院子的花草,认为立嫡立长不可变,还是将朱文基立做太子便可。
听着朱元章的话,朱雄英当下是一愣,原来自家皇爷爷对自己废了他那活人生殉一事耿耿于怀。
不过此刻听他如此说,想必也是释怀不少。
朱雄英便笑着给朱元章继续梳发。
且不说朱雄英原本便想立,而且朱文基也是他一直确定的人选,随即转头看着朱元章:“是该立下。”
朱雄英说着便将朱元章头上一根黑色头发拔掉,说道:“既然皇爷爷的头发已白,不如将黑色也拔掉,满头银发到显得更加精神。”
朱元章当下从凳子站起来,护着自己头发道:“你想将咱头发薅秃啊,滚一边儿去。”
“那我明日再来看您,今日回去与大臣商议商议。”
“商议个屁,你自己立太子,按嫡长子走便是,再说文基也无挑剔的地方,咱寻思你几年前的气魄怎么不见了啊。
做皇帝,就跟你废咱立的殉葬一般,果断独裁些,傻犊子玩意儿,咱的规矩被你嚯嚯没了。
且到了立太子的正事,你怎的又不不乐意磨叽,快去,明儿你少来给咱梳头发,都被你薅没了。”
朱雄英与朱元章笑骂,不远处的宫人和守卫都是聋子,他们是什么也不敢听见的。
整齐的两列在那里侯着,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见朱雄英过来,王景弘连忙搭着自己拂尘,跟在朱雄英身后:“陛下如何处啊?”
“去御书房,将文渊阁大学士,都察院的,史官都叫来,朕要商议立太子的事情,把礼部也叫来。”
朱雄英转身向御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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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奇看了眼武宪帝,道:“陛下所言,臣自赞同,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可一日无太子,臣赞同。”
司天监的监正道:“陛下,重童乃是大帝之姿,或许……”
我儿子是什么我不清楚?重童在古代是异象,但实际是眼病发生的早期表现。
“平日里,卿都以朕不按祖制,今日朕立太子一事,乃国本,诸位爱卿所言极是,立嫡立长,文基便可。
朕这几年是磨炼于他,并非对他不满意,朝中有些人自作聪明,妄加猜测朕的意思。
今日朕便命礼部于司天监选合适的日子,准备礼服,册封皇长子。”
听到陛下如此说,杨荣与齐泰等人并未多言,此事很合礼法,他们也没什么要说的,赞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