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办事十分的快,领了皇命便去办事,准备定日子。
太子常服,礼服,乃至东宫翻修重建,都是热火朝天去做。
但是有一件事朱雄英没忘,一百万两和铸私钱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
徐皇后便早早命人带着朱文墉来到乾清宫。
正椅上,朱雄英放下手头奏疏,坐在御桉前恼火的听着徐皇后说朱文墉的事情。
在一旁,朱文墉低着头,脸上似是不服气般。
“你胆子可真大,竟然连齐泰,你三叔他们都听你的,将五十万两挪去挖矿,此事你当时如何与朕说的。
“整整一百万两,朕拨下去,又放在工部是为了什么,为了疏通运河,打通南北经济,你在做什么!”
“父皇,儿臣只是想让三舅父用去开新的矿脉而已,且您也在北方各地开铁矿,煤矿,为何不许开铜矿。”
“开铜矿,朕给你脸了?你不过比你大哥小一岁,竟然敢铸私钱,朕要新发行的铜钱母钱是不是你偷彷的。”
对于改制宝钞,武宪新币都需要一整套完整的规程,为了防止百姓私自乱铸钱引起通货膨胀,都是严厉防范的。
“为何铸私钱?疏通运河的民工工钱几十万两,都能欠那么久,当然这事朕会去问你三叔的。
现在你还不交代?若不是你大哥发现宫里有私钱,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去!”
朱文墉无奈道:“父皇,你说儿臣对寻矿铸铜一事有天赋,前两年还让儿臣跟着舅父去北方堪矿脉。敢问父皇,儿臣做的可不好?”
“你做的很好。”朱雄英不可否认。
“但是到了采铜矿您不同意,儿臣只有去找齐尚书与三叔帮忙,齐尚书才帮儿臣借得工部五十万两。”
“三叔从运河工人身上,拿了三十万两给儿臣用,从吏部拿了二十万两开始采矿的。”
“这两年,弥补亏空,已经补了六十多万两,儿臣只是拿着它做了自己该做之事。”
这话听的都是狡辩,朱雄英岂能容他胡说,道:“铸私钱,你可知朕花了多久才将私钱禁住……你竟敢如此!”
朱文墉依旧说道:“不过是一百万两而已,父皇那国税寺和户部,每年的税收就在三千六百万两,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听到朱文墉的话,清楚朱文墉能做出这种破事来的朱雄英憋了一肚子火气站了起来。
“咄咄逼人,朕承认你聪明,你对矿脉有天赋,你读书有天赋,但是你便是拿着你的聪明天赋挪用亏空,再偷铸私钱补上?
“朕得佩服你,隐瞒的不错,还能将齐泰,朱允熞他们拉着帮你,最可恨的是蒋瓛,也帮你隐瞒。
“若不是这次宫里发现私钱,恐怕朕还被蒙在鼓里,合起伙来骗朕?前几日朕已经在查,只是最近忙于册立太子之事没有管你,你还不知悔过?铸私钱的作坊在哪里?”
朱文墉道不吭声。
“你不说,朕也会让人查出来,到那时,朕定不饶你!”
站在一旁的徐皇后自知朱雄英的脾气,过去给了朱文墉一巴掌道:“你真要你父皇砍你脑袋吗,还不说!”
徐妙锦很聪明,如果此时朱文墉交待,当然是还有回旋余地,若不说,让官兵搜查出来,那便是更严重。
“在山西平阳府运城。”朱文墉看了眼面色铁青的朱雄英,道:“是代王叔爷帮选的。”
“很好,你们合起伙在山西作威作福是吧,除了朱桂还有谁?”
“回父皇,没了。”
朱雄英看了眼道:“王景弘,立刻拟旨,将兵部尚书齐泰贬为兵部主事带刑具办理公务,为期三年,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押往刑部关押。”
“立刻派人前往平阳府,将徐增寿和代王朱桂押回京城。令传锦衣卫副指挥使雷鸣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