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再稍微大那么一点点,不不不,大多了,大一点点就行!”
炼器室内,一鸣真人透过炼器炉的视窗,仔细盯着熔炉中的情况,不停跳着脚,一紧张,捋胡子的手一用力,又揪下了他自己的一缕胡子,他却浑然未觉。
玉溪认真按照她的要求调控着导火阵中地火的大小,见他还没完没了了,不由有些光火,皱眉抬头望去,就瞥见这一幕,忍不住嘴角一抽,
“师傅,这根本就不是地火的问题!而是你的紫灵玉和星木融合不彻底,出现分离现象了!”
“谁说的……”一鸣急得一脑门的汗,被玉溪这么凉凉的一句话一激,跟点燃的炮仗似的一蹦三尺高,指着玉溪的鼻子就要开骂。
随后,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满是褶子的脸微红,干咳两声,又恢复恶行恶状,他眉毛一竖,小眼一瞪,恼羞成怒得嚷道,
“无论如何,这紫霄魂笛的炼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知道你师傅我为了攒齐这些材料花了多少心血吗!十年啊,足足十年!尤其是这里面的魂石,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还不知道够不够呢,若是失败了,我就前功尽弃了!”
可是师傅,你看看你现在还只炼到一半就出现材料分离了,你真觉得靠你喊两句口号就能成功吗!
对这个炼器天赋平平的师傅,玉溪有些无语。
师傅,您真不适合炼器啊,您这简直是难为您自己,您还不如改行儿去当阵法师呢,您的副业阵法水平都比炼器水平高了!
玉溪看着跟乌眼鸡似的一鸣真人,在心中默默道。
“师傅,您第一次炼制中品宝器,想要一次就成功,这可能性有些渺茫啊!”
玉溪说得很是委婉。
“你懂什么,要不是我和枯木那混球打了赌,我须为他炼制出紫霄魂笛,否则就不得出谷,你以为我会在这个鬼地方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一鸣眉眼间有些落寞,难得得没有精神抖擞得跳起来和玉溪对骂。
“师傅,这么说这紫霄魂笛就是您通往自由的通行证了!”
玉溪总算知道他这么在乎这紫霄魂笛的原因了,感情也是被关怕了啊!
玉溪顿时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同情得看了一鸣一眼,没再继续戳他伤疤。
“唉,罢了,时也命也,你好好看着火,我去想想还有没有其它补救方法!”一鸣吩咐完,佝偻着背,背着手,背影有些落寞。
玉溪收回目光,探头瞅了眼熔炉中的正炼制得魂笛,只见那材料分离的情况越发明显,看来,她师傅想获得自由那是遥遥无期了。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不许再来器房了吗!”
玉溪正望着熔炉出神,便听见外面隐隐传来一鸣真人的怒骂呵斥声,以及阿喜痛哭流涕的求饶声,
“师傅,我知道错了,您就饶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玉溪忍不住撇了撇嘴,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这时,阿楠轻手轻脚得走了进来,瞧见玉溪也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儿,兴奋的小眼神闪闪发光,忙凑上前低声道,
“于师妹,你是没瞧见,那阿喜现在的样子,啧啧啧,被人揍得跟个猪头似的!”
玉溪看了眼阿楠那有些幸灾乐祸的小眼神,挑挑眉,笑道,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