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昂首先呆了一呆,显然他并没有办法理解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本来就只是在正常的谈话,然后就会变成这样。
他首先思考了自己所说的话,自己真的是说了什么东西使她气成这个样子吗?
想了一想,哈里昂觉得这是没有的事情。他并没有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情,而且他的口才亦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那么,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呢?
不对,这可不是在思考原因的时候吧,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那种思考出结论之后再行动的人呢?
自己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这更加不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可以干出来的事情,不是吗?
自己竟然有空在想这些事情?是不是疯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经疯掉了?
哈里昂开始觉得,不单只是自己的伤口异常,他根本就是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他需要的不是思考,而是行动,一个畅快的行动。
力量对抗:成功。
哈里昂似乎并没有想到法芙露的力气只有那么少,用尽全力去拉走的结果就是一下子把她拉到去自己的怀里。
显然,这并不是一件能称之为高兴的事情,不管是对于法芙露本人来说,还是对于哈里昂来说。
哈里昂虽然长得就像是一个女性,一个美少女,但是审美与性取向的都是非常正常的。
如果被拉进到怀里的是一个可爱的大姐姐的话,那么哈里昂肯定会很高兴的。
但是一个长得像是小女孩一样的成年美少女?拜托,他可不是变态来的,而且这绝对会引起不美好的误会,这真是该死的。
在哈里昂这样想的时候,报应果然就来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在这一声的怒喝发生的瞬间,法芙露对哈里昂来了一记重重的头锤,就好像是自己之前去撞击墙身还没有捶得足够的一样。
不过,也许是因为行动被转移了的关系,在撞了一下之后,法芙露才想起来了,哈里昂可是一个活著也能称之为奇迹的伤者,而作为校医的自己这样做的话,基本上就是等同于杀人,这是一件和杀人完全没有分别的事情。
法芙露可以这样肯定,虽然她对于救不活这种事情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把一个救活了的人送去死,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沉重的。
所以在回过神的时候,法芙露亦是可以感觉到有些后悔的,至少也是有一点的。
而且这的确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对不起,你没事吧,伤口没有裂开吧!”法芙露轻声地问道,但由于语气和之前相比实在是过于温柔的关系,这给人一般恐怖的感觉。
“这个时候当然是投一个幸运来看看伤口到底有没有裂开吧。”说。
我刚才是不是好像听到了某个令人觉得不安的声音呢?哈里昂心想,他真是希望这是一个幻觉,但当然,一般来说自己的期望总是和现实是背道而驰的。
幸运:失败
毫无意外,同时亦有一种令人觉得不安的感觉。
把现实所发生的事情用这种游戏一样的方法来决定,这实在是完全没有令人感觉到有半点合理性可言,
说到底,这也不过就只是一个重要的事情靠运气的游戏而已。
而自己的幸运从自己参加了这种找死的游戏,这件事的本身就已经是幸运值等同于负数的表现吧,说实话,要是这有任何能反映出幸运的话,那么这毫无疑问就是幻觉和对幸运的定义发生了什么错误的认知。
意志:失败
好吧,这就和给自己判定了一个死刑没有什么分别了,这真是糟糕呢?
哈里昂这样想著,同时,自己的意识就好像是放在夏天的坑渠盖上的冰淇淋一样融化了。
他昏迷了,在伤口裂开之后与再生了不久的鲜血喷出来的冲击影响之下,意识就好像是在溶解之后进入到一个比起宇宙星辰还要遥远的黑暗,以人类的意识绝对没有办法抵达,并且产生任何认知的世界,对于那里的一切,那就只可以称之为没有。
在意识的残留,哈里昂好像是听到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就好像是在累到不得了的时候能被允许好好睡觉的温柔一般。
那道声音是呼唤自己的名字,并不是自己现在所使用的名字,而是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名字。
他可以清楚地理解到这一点,但是,听不清楚,他听不到自己的真名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不断的回想,回想起这个角色以外的事情,这个角色以外的一切,那关于自己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是,他已经想不起来了,自己的名字到底是,自己在现实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些事情全部都已经忘记得一干二静。
他知道,这就算是怎样说明也好,都没有办法说出这就是正常的结论。
在回想与沉思的当中,哈里昂停下来了,失去了一切思考的力量。
能感觉到的,就只有那什么都不存在,连自己都不存在的世界,他只是可以感觉到不存在这件事的本身。
当他醒来的时候如果他真的是有著这个机会的话。
那么,再一次醒来的人到底还是不是他,这可是一个充满了奇妙的问题了。
“嘿嘿,能告诉我吗?你们所知道的事情,不是你们的身体所经历的一切,而是,你们灵魂所在的世界,存在的吧,你们的世界以及令到你们来到这里的那个人。”一位浅蓝色长发的少女说。“能告诉我的吧,亲爱的探索者。”
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个世界不是跑团的模组吗?就算变成了死亡游戏也好,为什么自己仍为探索者的这一点会被知道的?我们我们不是在扮演着这个世界的原居民吗?
,这可不是无限恐怖那种以外来者身份进行的游戏啊。
为什么会被知道的?弗莱特思考了很久,但是仍然也没有办法想得明白。
不过,既然自己还没有被杀死的话,这就是表示,自己还是有一些价值,至少是自己仍然还可以活下去的理由吧。
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之后,是有一些令人感觉到安心的感觉,但是,弗莱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么就不需要那么辛苦了。
现在,弗莱特也是想要回答,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答些什么东西,毕竟自己可以对目前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
“不说话吗?”她说,然后用洁白的小手刺穿了弗莱特的身体,虽然不是什么要害的部位,但是产生的痛楚仍然也是很强烈。“不说话可是不行的,我不是已经问了你吗?为什么不肯说呢?真是讨厌呢!”
但是她脸上那种兴奋的表情,却完全和她自己所说的话是完全相反的,这哪里是觉得讨厌的表情?她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她根本就是喜欢这种施虐的过程。
这个看起来可爱的魔法少女,绝对是一个施虐狂,至少绝对不是拥有良好品味的女性。
而且她并没有使用刑具,而是用自己的小手。
弗莱特还可以看到自己的鲜血把她洁白的小手染得通红发黑。
虽然四肢都感觉到被撕裂般的痛楚,但是这些肢体到底还能不能使用,弗莱特也觉得是一个疑问。
事实上,现在弗莱特的脑袋也是很难改变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说,他的视线并没有办法移动。
同时,这里亦没有镜子之类的东西存在,弗莱特是看不到自己的身体的,他希望自己仍然是完好无缺的,就算是受了内伤也好,如果没有因此而变成一个残疾人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