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如他所感觉到一样,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痛楚,还是因为实际上自己的四肢已经不见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手脚去做出任何的东西。
当然包括让自己去证明什么东西,这亦是没有办法做得到的。
直到目前为止,弗莱特仍然可以冷静地思考情况,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更加不是因为他的意志甚至可以堪比钢铁要是他是这样的人,现实的自己就不会混成那种样子。
而事实上,这不过就只是因为弗莱特自己所看到的,这个长得可爱的给自己施放了什么法术,如果不是那种法术的话,大概自己早就已经被这个等级的痛楚弄得连人格也要崩溃了。
现在自己的大脑还可以这么清醒,这完全就是来自于魔法的奇迹。
嗯,是奇迹,如果不是奇迹的话又怎么可能解释在自己的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呢?
不管怎样想也好,这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理所当然地自己那看起来不知道还是不是属于自己,既像是粘在自己身上的四肢,又像是扭成麻花之后再用钢线连起来的肢体,他的意志亦完全没有任何动遥,更加不用说感觉到什么精神的冲击之类的。
自己变得可以平谈地面对,分析这样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太疯狂了,如果不是自己疯掉了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这个用法术对自己的大脑做了什么事情。
恐怕这亦是为了可以令她能好好进行心情愉快的游戏吧。
狗屎的,我为什么会向著这种令人不安的方向思考下去呢?
“直到现在也没有说出来,比起他真的是有这种坚定不移的意志力去守护什么,我觉得根本就是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理由,要知道,我们可是使用了不少的魔法去扭曲这个人的灵魂,精神,令到他可以接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破坏那些理所当然的常识,去成为一个新的人,用常理来思考的话,现在的他应该能意识到,只要诚实,坦承地向我们说出所有我们希望知道的事情,才可以换来合理的对待。”金发的女孩说。“所以,不管到底是知道与否,沉默也不会是正确的事情。”
“也许是说,他没有办法说出来,就好像是人没有办法用自己的意志来停下心脏的跳动一样。这很有可能会是因为什么奇怪的法则,正如是八年前,那个人所说的秘密守护者。又或者说,他们都是类似被法师从界域rrn归来,彷徨的残影而已,被秘密守护者所控制,来到这个世界的影子一样。”
“这都是可以考虑的情况!”金发的女孩说。
理所当然地,弗莱特根本就是一句话都听得不懂。
事实上他并不能从这些远远超乎了自己所理解的情报中得到任何可信的信息,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境,一个只是醒来的话就不会再记得的梦境。
可是这不过就只是如同是水晶一般的妄想而已。就好像是要求伊本集里记录有关于梅洛蒂的事情一样不可能。
“是这样吗?芙雷,你怎么会知道?”浅蓝色长发的女孩问。“我可不知道这种事情啊。”
“这也许是因为,我比你更加聪明的关系吧。”芙雷露出了自满的表情。
灵感:成功
弗莱特想起来了,这位有着宛如黄金一般美丽的长发,就好像是活在童话里的公主一样的女孩,就是自己在昨天音乐室里看到的那位幽灵女士,但是也许是气质都似乎完全变成了别样的东西,所以才没有认出来。
而且,这同样也是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徵,她们的胸都很平。
“为什么我觉得这好像有一种不好的视线?”她说。“要不,我们还是索性处理这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家伙?没有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必要性,比起在做一些没有结果的事情,我还想吃一顿宵夜啊!”
“不,还是再等多一会儿吧。”芙蕾说。“即使现在我是这个姿态的存在,但是我们是同族,所以我是不会害你的,因此,这一次听我的话吧,不要杀,他还有用处的,而且想要吃宵夜的话,就给我直接去回应召唤吧,就算人数差不多足够,距离神怒之日还有一段时间,留数个多余的人选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给我一个理由?”尼克斯问。“我想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用处,我实在是想象不到有任何一个理由值得给他活下去,反正,这是人选以外的不是吗?就算是死了,就算是成为我们腹中的食物,这根本也是计划允许的事情,就好像是这八年来的我们也是一样。”
“理由?你真的是想要知道吗?我觉得你并不希望知道的。”芙蕾说。“你本来就不是喜欢什么也知道的类型,你根本就不喜欢思考不是吗?”
“说到我好像是胸大没脑的类型一样。”“你有胸的吗?”
尼克斯突然之间冷冰冰的眼望芙蕾。
“好吧,我一时说多了,啊,我都忘记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芙蕾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来扯开话题。“既然你想要听理由的话,那么就告诉你好了。”
“因为,这是”
弗莱特发现自己根本就听不清楚这两个女孩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光线也开始变得昏暗而扭曲。
接著,什么都看不到了,思考亦同时停下来了,在自己的身体里再也没有任何运作的意思。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意志力去到了极限,就算有魔法的支撑,去到了这里就是极限了,意志并不可能无限制地接受折磨,就算是钢铁亦并非是不朽不灭之物,就算被强化到钢铁般的意志,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极限。
而自己现在,是没有办法再否定下去的极限。
因此才会是连判定的声音也听不见,然后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回到学校的安琪儿慢慢的等待时间走到去正确的时候,虽然想要尽快和那个人见面,因为她有很多事情想要好好问清楚,但是,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就算想要提前去找人,恐怕这也是不会有任何理想的结果。
周围的一切都有一种令人反胃般的感觉,虽然与过去的记忆进行重合的话,的确是可以微弱地减轻现在的反感,但是这种宛如是临时疯狂一样的光景却完全没有办法消失。
时间是一种错觉,所以现在感觉时间的流逝就好像是比起以前慢上三四倍一样。
有些事情果然是意识到与还没有意识到之间存在巨大的分别。
“早上好啊。”从身后传来了女声的声音,安琪儿回头一望。“早上好,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就只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吧,毕竟这个是游戏,一场真实的死亡游戏,如果被人发现到自己现在就已经是疯了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从常理思考的话,不会有任何一个失心者会想要向其他人表示自己的异常,就算是sn值为0的法师,在揭示自己是黑幕之前,可也一直是正常人的姿态出现在人前的。
“真是冷淡呢,我还以为昨天之后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林蕾月说。“你这样的反应真是令人觉得有点伤心。”
“抱歉,但是”
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我甚至怀疑这个怪异的梦境根本就没有完结。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求安琪儿有什么正常的反应无疑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
再说,难道昨天你什么事也没有吗?
好吧,如果真的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干的话,那么的确应该是一切如常的。
“但是什么?”林蕾月问。
“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变得不怎么正常了。”安琪儿回答。这无疑是事实,实际上从现在望向周围,虽然一切都如同是记忆中的常识一样,但是,安琪儿总是能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协调,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这些的异常感,这已经是超出了自己可以描述的范围了。
但看着林蕾月那如同是往日一样的微笑,安琪儿觉得,她说不定是没有意识到,说不定认为世界已经被转移到一个怪异的地方。
会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是不正常的,假如自己真的是安琪儿的话,会有这种想法当然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奇怪了,为什么我会认为自己不是真的安琪儿呢?果然我的脑袋已经是很不正常吗?我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就是安琪儿,这是一个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安琪儿的脑海里转过了一些奇异妙想。但是这些的想法她都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说出来的话最后也不过就只是会令人担心而已。
她觉得自己的状态已经足够差劲了,既然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把别人也扯下水吧,变得怪异,狂气的人一个就已经足够了,甚至是太多了,所以,不应该把自己所发生的事情分享的。
“不正常吗?这不是错觉,常人在看到那些就好像是应该在黑色神话与魔鬼神话里出现的东西,以及是在自己短暂的人生中没有见证过的死亡,不管是谁都会产生改变的。”林蕾月回答。“不管是你也好,还是我也好,也许不过就只是能维持表面上的正常,可是实际上,在自己的内心里,某个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有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已经被改变了的常识所扭曲了。”
“因为,我们都不是那些能了不起到让世界适应我们的伟人。”林蕾月叹息道。“所以,接触到与过去不同的世界,了解到与过去不同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改变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这是正确的话言,安琪儿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也许不过就只是自己的错觉吧,安琪儿总是感觉她似乎是说着一件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所觉悟的事情,她并非是和自己一样,因为不久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才变得奇怪,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不过就只是作为常人的假面把异常所遮掩了而已,而此时,她已经没有再带上那个面具,但是这绝非只是因为瞬间,而是在更早之前,说不定是自己能理解到的最早更之前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