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在这里乱说什么?小吴在我们那里已经干了三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比你了解?
说他杀人,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有任何证据吗,就在这里信口雌黄,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我一抢崩了你。”
陈思礼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他反映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白秋晨是在恶意报复他,自己绝对不能让白秋晨这个驴养的把自己给算计了。
陈思礼怯生生的看着山本米八郎,毕竟现在这里面说话算的只有这个倭国人,已经握在手里面的权势,他可不想就这么白白送给别人,为他人做了嫁衣。
“证据啊?”白秋晨推了推滑落在到鼻翼的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古怪,像是再问在场的每一个人,又好似只是在轻声问自己。
“证据的话我确实没有,但是我相信这个小吴就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主谋,要不然陈局长我们这样,你们抓捕的时候带着我,如果是他就当场放了我,如果不是他你就一枪崩了我,你敢不敢赌?”白秋晨挑眉问道,不过白秋晨目光所看的方向并不是陈思礼,而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山本米八郎。
这是目前为止,白秋晨所能够想到的,最快速的脱身方法,所以他势必要让陈思礼这样做。
陈思礼一听说要搜查馄饨馆,顿时慌张了起来,双手局促不安的攥紧衣角,然后又松开,如此反复了不下十次,最终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直接把黑洞洞的枪口抵在白秋晨的头上,恶狠狠的说道:“不用等到那个时候,现在我就崩了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想要转移视线,你小子和我玩这一出,实在是太嫩了一点。”
白秋晨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一刻,让人感觉到刺耳,白秋晨能够听到在场每个人急促的呼吸声,也能够看到山本米八郎,微微挑起的嘴角,那抹不屑的笑容,以及陈思礼尽管想要极力隐藏,但是依旧泄露出来的阴狠。
现在只要陈思礼扣动扳机,白秋晨就会一命呜呼,局势一触即发,白秋晨把手用力的背在后面,左手死死的握住右手的手腕,竭力想要让自己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更加自然一些。
“我感觉白桑,说的有道理,我们去那个馄饨馆看看,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在宪警队的治理下,我不希望出现任何一个冤假错案。”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山本米八郎竟然会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替白秋晨解围。
陈思礼皱紧眉头深深的看了白秋晨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上的枪放回到枪匣子中,在和白秋晨拉开距离的时候,缓缓的说道:“算你小子命大,逃过一劫。”
刚刚栽下去的手铐再次戴在白秋晨的手腕上,白秋晨被这帮宪警推推搡搡,向陈记馄饨馆走去。
白秋晨原本还以为至少要在这个馄饨馆耽搁一段时间,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馄饨馆的伙计小吴,一看到浩浩荡荡的宪警队,便开始匆忙的逃窜,很明显就是做贼心虚,所以这个案子不用审,都知道白秋晨说的是对的。
当伙计小吴被宪警队击中一条腿抓捕后,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陈思礼却在大街上跪倒在地,看着山本米八郎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