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弟,稍安勿躁,听七王兄怎么说。”
稍微年长一些的陈王宇文纯伸手拉了一把在地上走来走去的宇文逌,示意他坐下。
“诸位皇兄,难不成我们被这梁坚如此侮辱,也要忍气吞声不成!我们宇文家的威名何在?”
宇文逌还有些不服,但还是安静下来了。
“七王兄,你所在的柳州距离洛阳最近,为何你今日才赶到。莫非路上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耽搁了行程?”
五位王爷中最文弱的代王宇文达,抓住了事情的重点,看向宇文招发问道。
宇文招略一沉吟,低声向他的四位王弟说明了他在路上遇到老叟刘世通,以及在刘家村竹下楼时所发生的一切。
四位王爷听完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半晌之后,宇文达更是眉头紧皱。
“七王兄的意思是,我们身边的人可能已经不干净了,甚至就连我们心腹之中都有可能早早被安插进了奸细?”
一直沉默不语的越王宇文盛想通了问题的关键,于是果断发问道。
“此事断然错不了!我还在想为何梁坚这里日总能料事如神,就连本王去了那间青楼赏了哪位花魁,他都一清二楚。他娘的!我当时就该怀疑有奸细来的!”
宇文逌一拍大腿,愤然开口,只是说出的话让他的四位王兄不住的连连皱眉。
“十三弟,你最近就不要去那些风尘之地找乐子了,人多嘴杂的道理你应该明白的。”
宇文招开口轻轻教训了一下宇文逌,而后神色严肃的对陈,越,代,滕四位王爷说道。
“诸位皇弟,如今我们的处境你也看到了,陛下尚还年幼,梁坚几乎独揽朝纲,如今又派人软禁我等,梁坚之心,路人皆知啊!”
“我等若依旧坐以待毙,那么我们就都要步齐王兄的后尘了!可怜我齐王兄,被我们那好侄儿错听梁坚谗言,残忍诛杀。若齐王兄尚在,哪能轮得到梁坚之流染指我幽朝江山!”
“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效仿当初的鸿门宴,趁机斩杀梁坚,联合尉迟迥,李穆,对梁坚的亲信赶紧杀绝,我们宇文家尚才能走一线生机!”
宇文招抬头看了看窗外,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正缓缓消散,海天皆是一抹殷红。
如同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