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海曼摔倒在地,借由手臂与肩膀的支撑才没有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头却越发疼痛,像是里面钻了一只只会打转的驴子,转来转去,钻来钻去,搅得他的痛觉神经钻啊钻的。
知啦一声,海曼听到身下压着的地板像只小老鼠怪叫了一声,这声冲进脑中,钻得脑子更加疼痛。受此激烈刺激的影响,海曼全身绷直,额头渗出密集的冷汗,瞧上去是要脱力而昏迷了。
这阵由海曼引起的风暴席卷着慢慢加大。新来的男孩一直关注着海曼,推开一群还在排队的麻木的人,第一个冲了过来。
仿佛是被新来男孩带动了,周围的人也搓着步子一起围了上来。停下,不约而同垂下僵硬的脖子看向倒在地上的海曼,像是舞台上被控制的道具人。
不远处,克亚弯大婶停下了翻找,踮起脚尖往海曼这处看。
“喂,没事吧。”新来的男孩蹲在了地上询问海曼如何,搓搓手,递向海曼。
海曼摇摇头说被绊到了,没有将手搭在新来男孩递出的手上,因为他的视线不在新来男孩的身上,而是爱丽修顿的身上,可一眨眼的功夫,爱丽修顿的身影便没有了踪影。
头仍在剧烈地疼痛着,尖锐的刺痛感逐渐增强,海曼始终在保持着清醒,随着疼痛的进一步加深,疼痛的起因逐渐显露,他有点明白这种疼痛的感觉了,有点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头的内部。
这般想着,强忍着头上的疼痛与半截麻痹的脖颈,海曼抬起头向上看。一根极细的线被他捕捉到了,细细的挂在半空中,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如谁的唾沫留在上面了。他的瞳孔迅速放大,脑子短暂地麻木了,耳边只听咔嚓一声,线断了,而他的头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