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这小地方值得你留恋吗?”基诺轻轻拍拍海曼的肩膀,看向笼罩大雨中的幽暗济贫院问。
海曼回过神,视线偏移了济贫院,沉声说:“不,我只是没有好好从外界看看。”
“确实,确实,我也时常不曾看外界,对我来说,卧室有床,饭厅有饭就行了,至于门上挂的什么花,窗上铺着什么砖,地上黏的什么毯那我是理也不会理睬的!嘿,除非是这些不起眼的小地方突然钻出来一根钉子或是一只野兽,那才能让我正视上一眼。哦,钉子”
“基诺,你在说什么?”罗茜探出了头,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是知道刚才说的话对于一个忠心赤诚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严重了,那简直是在怀疑他的品格。
基诺立即转过身,强壮厚实的钢铁之臂不自在地挥了挥,扭扭捏捏的,像是小狗撒尿探出来的一条腿,一样虚软无力和不当一回事。
罗茜撅着嘴将手帕扔下了地,看都不看飘飘荡荡落在车轱辘上又被砸得深陷泥沼中的绣工精美的手帕,高傲地转过了头。
基诺像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手指动了动,目光对着已经脏污不已的手帕动了动,没有选择捡起车上那位淑女“无意”中掉落的手帕,而不解风情地将身子转过,还是对着木木呆呆的海曼。
几缕浓黑的发丝和黑沉的大雨隐藏不住海曼上翘嘴角挂着的讥诮,他也不知为何感到滑稽可笑,绝不是对基诺所说的呆笨的话语。
深刻追求点痕迹,似乎是他刚才对济贫院的深沉观望,或是基诺也看出了他对济贫院具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他感觉怪异与不解,转念一想,滑稽讥讽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