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海曼抬起头,面色冷静地说。
一切也都随着这句话过去了,躯体染血的更度特白,机敏狡黠的爱丽修顿都已消散,就连这棵树也被暴力的行径弄得不堪入眼了。
“走吧,海曼,跟着我们走吧。”
海曼随着基诺登上马车夫的拥塞的后座。
即刻,急性子的基诺大喊了一声,马儿的四蹄腾跃在一滩滩的积水中,步伐整齐上前进,迸出一连串晶莹的光点。
在车厢内安适的罗茜抱怨着大吼几声,怒不可遏地唤,让坐在马车上的两人行驶得缓着点。
基诺理也不理,只高高笑了几声,驱赶着四匹强健的马儿拖拉漆黑如方棺材的车厢在凛凛闪闪的水幕中向更广阔也更狭窄的方向肃然行驶。
几分钟的功夫,这辆如雨中空降下的阔绰马车便已将一些人半生都不得逃脱的马丽朵济贫院越过又不多时,阴森恐怖的马丽朵济贫院便已化成郁郁葱葱树木之中渺小的一点,眯着眼睛也不能望见了。
沸沸扬扬的雨点子如同时是大铁锅中滚烫的热水上浮的并也一个劲地朝上通着的水汽,寥寥绕绕,宛如在远去和近接的景物间都罩着浓浓的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