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依奴才看,叫汉兵单独攻堡是没用的。”一直跟在阿敏身边的别忽里进言道,“明日总攻,还是要让汉兵打前锋,我八旗勇士在后面压阵的好。”
“言之有理,今日是本贝勒大意了。”阿敏叹气道,“不过好在我八旗勇士尚在,并未伤筋动骨,明日再战,我三军一齐压上,且看那明军如何应付。”
而镇江堡这边,北墙上,新军们见敌军退走,一时没有再进攻的迹象,纷纷因为胜利而欢呼起来。
“要我说,这帮鞑子以前就是咱们惯得!”一名兴奋的新军军士颇有心得地说道,“从前咱们是输鞑子输怕了,看见鞑子就跑,把鞑子惯得都骄横了,现在一看,嚯!鞑子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嘛,你抄起家伙来,对他一发狠,他也知道掉头逃跑了!”
新军们的士气现在很高涨,是好事情,可是吕涣真知道,今日新军们交手的不过是投降的汉兵罢了,真正的鞑子还在后头。
“但愿这些新军们跟真正的鞑子交手时,也能保持这么好的士气。”吕涣真鼓励了几句新军将士们,正要转身离开,一名红字营军士跑了过来。
“禀吕小娘子,西门的陷阱计划成功了,鞑子大约死伤四十多,拆除难民营后就撤走了,并没有继续进攻西墙。”
“不错,这下算是挫了鞑子的锐气了。”吕涣真很欣慰,张凤仪、沈猫儿这些红字营军官虽然还年轻,但是已经积累了大量作战经验,足以在战斗中放手让他们独当一面了。
“咱们有伤亡吗?”
“托小娘子的福,没有任何伤亡。”
吕涣真满意地点了点头,红字营军士都是宝贝,伤亡了任何一个她都要心疼很久。
正说话间,东墙来人禀报,今日鞑子已在东墙外设立围城营地,但只是围而不攻,东墙今日没有任何战事。
此时,时辰已近正午,民夫们将做好的午饭用木桶装着抬上了堡墙。这些民夫都是镇江本地的百姓们,而负责做午饭的则是镇江本地的妇女们,他们当中有不少都是军属,聂权的妻子聂嫂也在其中。
“吕小娘子!”一个民夫看见吕涣真,非常惊喜地叫道,“咱们又见面了,您还记得小的吗?”
“你是”吕涣真感觉眼前的这张脸有些熟悉,却叫不上名字来。
“小的是江济财呀!我们在威宁堡外见到过!”
江济财与丁发,还有不少难民中的成年男子,都自愿做了民夫,为家人乡亲争取到了更多的食物来。从准备城防,到后勤工作,处处可见他们的影子。
“啊呀,是了!你当时和乡亲们当时一见到我们,拔腿就跑是不是?”
“唉,那是小人们有眼无珠。”江济财叹道,“要是当时就跟着小娘子逃到镇江来,何至于后面那样颠沛流离啊。”
“你的妻儿老小,还有乡亲们都还好吗?”
“呵呵,虽说在辽阳城外经历了一些危险,但好歹还是平平安安地抵达镇江了。”说道这里,江济财叹了一口气,“不过其他辽民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不是被鞑子杀了,就是被抓去做了奴隶。”
江济财与吕涣真正说着话呢,张小武凑了过来。
“!”张小武打招呼道,“今天是你们来送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