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餐厅并不像上次那样的豪华,几乎就是在街边随意找了一家餐馆,也是附近这个街区唯一的餐厅了。餐厅看起来就很老旧,远远的看就和周遭那些已经完全废弃的厂房没有什么两样,投影广告时亮时暗,招牌也掉的只剩一个馆字,四周的玻璃窗虽然还没有破但也已经长满了青苔和藤蔓。
他们把车停进去后发现这旁边曾经是一个汽车旅店,几辆僵尸车死寂的躺在地上,不少的报废轮胎和修理工具被丢弃在地上,庭院里的木制躺椅脚下已经开出了几朵野花。罗坦尼克熟练的绕开已经坍塌满是铁锈的楼梯,推开了侧面的玻璃门。
相比于外面餐厅里面显得干净了许多,准确的说应该是简陋,没了外面那种废弃的杂乱感。餐厅的座位都是黑红相间的沙发,虽然看起来廉价但是没有破洞也没有铺满灰尘,看得出来是有人在打理的。罗坦尼克走到了吧台前,在已经断电的甜品柜旁弯下腰,把手伸到另一边去。
叮叮叮
一阵清脆的铃声在餐厅中响起来。
过了将近两分钟,吧台后面的门打开了,走出了有个异常高大,看起来有进两米高的男人。他皮肤黝黑,两颊的胡须有些发白,有着一双很大的金鱼眼,头顶是一顶白色的滑雪头盔包裹着耳朵。
老东西,你还记得我吗?罗坦尼克笑着说道。
我记得你说你永远不会回来了。高个子男人没有看他俯下身整理着吧台下的东西。
你这儿还能做伯顿面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我吃什么?他说着从柜台中拿出几份餐具摆在桌上,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吧台后面的门。
他们拿着餐具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除了几缕淡薄的自然光外,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光亮了。吕光昌觉得有些奇怪,首先是这种地方居然还开着餐厅还有人住着,再其次罗坦尼克和那个人显然是老相识,但是他们相见的举动又太过正常,就好像是重逢了几十次的路人一样又熟识又平淡。
罗坦尼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你在道昌有家人吗?或者说来自沃尔沃夫的朋友。
吕光昌摇摇头。
我年轻的时候在这里工作,这里整条街都是沃尔沃夫菜,但是要说最正宗的还得是这儿,每到中午放工的时候,这里一波又一波的人来这里吃饭,你知道,沃尔沃夫的人吃饭很快。以前那里和那里。他说着指向吧台旁边的两张桌子,都全部是加工了一半的菜,来了人,一热,豌豆浆一放,不到二十分钟一顿饭就解决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这个餐厅也做进去。李克罗说着拿起相机自言自语着。
那你为什么来道昌呢?据我所知五六年前道昌的新移民法就已经很苛刻了。
吕光昌没有回答而是长叹了一口气。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所有人都有不想说出来的事情。
我的女朋友,或者说未婚妻,安娅。吕光昌说着叹了一口气,六年多以前,我们一起住在卡迪菲诺,那个时候她在失业了,她那时候整天都在家里。我们我们吵了一架,然后大概过了两天她就走了,我回家的时候只看见电脑上关于道昌移民的帖子,所以所以我就过来了。
这些年有找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