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硬币,扔出套绳,下一个中奖的牛仔就是你!呀咿呀咿呀!投下硬币,扔出套绳,下一个中奖的
深夜已经锁了门的酒吧中,所有椅子都已经被堆在了桌子上,整个酒吧只剩下一个服务生拖地和角落中赌博机的声音,不时中间会夹杂着几段打鼾声。狄汉森躺在靠窗最末尾的一张长椅上睡熟了,没喝完的酒瓶还放在桌上,他一只手垂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睡着,没人注意也没人理会他,像是他已经成为了沙发的一部分。
这些天他都在这里喝酒,当然除此之外,吃饭睡觉也都在这里,店长似乎也没有管他的意思,任他每天躺在这里,逼近他不打架,不呕吐,不赊账,多少算是一个优质酒客。
狄汉森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料到自己是这番待遇,大概五六年前当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死于流行病,但是自己的前妻却无论如何都不告诉他墓地的位置时,他走入了这家酒吧,走到一个健壮的像是一座山的男人身后坐下,一连说了一分多钟挑衅意味的脏话。
不出意外他在那里和那个自己素不相识的男人打了起来,一开始还能凭自己以前的招式招架,后来被几个人涌上,揍的遍体凌伤扔了出去,并扬言他再走入这里就把他打的全身散架。
当他从比纳多妻子那里离开之后,尽管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毫无良知的人了,但是他依旧在强烈的负罪感与堕落感之下来到了这里,本来他是想再去打一架,或者说被他们打一顿,最好像他们说的,打的散架,那样就可以阻止他再死皮赖脸狼心狗肺的堕落下去。
但是当他再次来到这里时发现这里已经改了装修,换了老板,没有人在意突然走进来的他。在这里的日子多少阻止了一些他继续做坏事的能力:神经逐渐迟钝,手机也不知道丢到了哪儿去,每天只是睁眼,开瓶喝酒,撒尿,睡觉的简单循环。
打破这个循环的是一个西装革履但是头顶半秃的男人,他坐在狄汉森对面,放在酒瓶上的手制止了狄汉森醒来之后下意识的开瓶动作。
狄汉森只是睁眼看了一秒便又躺回去,他知道这不过又是一个用来传话的低端的小人物,尽管他穿着西装,但是很显然,在道昌稍微有些钱的人都不会秃着头这样示人。
你是狄汉森先生是吗?不出意外,他的声音无力而干瘪像是那种典型的妻管严男人说话的样子。
嗯唔狄汉森冒出了点声音,完全听不出是什么语言。
我是洛先生派来的。看着桌子对面的狄汉森没有任何反应,他从包中掏出薄薄一叠钞票,又补充道,这是一点诚意,洛先生说您的消息很有用,这是奖金。
狄汉森没有直起身,依旧躺着,但是他仅仅凭借着钞票在桌上放下的声音就知道了钞票的方位,垂在半空的手一把伸出,快速的抓住钞票,整个动作一场的干净迅速,仿佛身前的木桌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熟悉。紧接着他又用同一只手抓住桌上的空酒瓶,对着桌子边缘连续的敲了几下。
很快酒吧的服务生闻声走来,他同样是眼睛都没有张一下,直接把那一叠钞票扔在了服务生怀里。
桌对面的人看着狄汉森的动作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对了,狄先生,我来是因为上面说有新的任务交给你。
看着狄汉森没有什么反应,他尴尬的看了看四周,迫不得已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他们希望你能够想办法取代武识逸舰长的位置,然后打掉贝德的丹娜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