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酒久狠狠点头,道:“哥,你想起什么了吗?”
寂静崭沉吟半响。
即墨家家史悠远,却是以铸剑发的家,千百年前鬼族入侵,当时的南国国主凭一把破魔剑大杀四方,硬是把这一群孽障赶了回去,而这把破魔剑,便是出自即墨之手。战后家园尽毁,百废待兴,即墨家选择在旧址重建,国主念其功劳,新城便以即墨命名,圈以自治。第一任城主制了一把剑,一代一代地传了下去,那把剑的名字,似乎,就叫墨离…
这两者间,会有关系吗?
“哥,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爹娘我走丢的事情,要不然,我现在就从马车上跳下去!”见到寂静崭沉思的模样,酒久误以为他是在想回家之后作何政策。
寂静崭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瞧见酒久紧张的模样,他没好气道:“现在知道怕了?”
“如果他们知道了,以后我就再也别想出门了,算我求求你了行不,哥……”酒久撒起娇来:“你看我都这么听话地跟着你回来了。”
寂静崭用扇子轻轻地敲了一下酒久的头:“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敲脑袋人会变傻的!”酒久故作难受地揉了揉痛处:“都发红了……”
“怎么可能,我看看……”
……
房内,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三十来岁模样,练武之人,身材肩宽腰窄,英姿飒爽。
手持剑鞘的少年低眉顺目站在他身后:“父亲,我回来了。”
桌上,放置着一把凛冽的长剑,剑身泛着寒冷的淡淡蓝光。剑柄处,镶嵌一颗紫色宝石,与剑鞘的装饰刚好契合。少年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将剑收回剑鞘中。
“剑是剑者的魂。”即墨鼎说道:“丢了墨离剑,你如何有脸回来?”
“是孩儿学艺不精,还请父亲责罚。”
即墨鼎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受伤的手臂,轻哼一声。
“你还是差得太多,也该让你多输几次。”
少年没有说话。
即墨鼎迈步从少年面前走过。少年只是盯着自己的影子出神。
墨离,亦是南国即墨家的大公子,即墨凌一。
“处理一下伤口,随后跟我来,我们该走了。”即墨鼎在打开房门之前开口说道。
“去哪儿?”
“秦川。”
即墨鼎走了出去。墨离仔细地端详着自己手中的墨离剑,流苏上挂着一块羊脂勾玉。
墨离是在六岁那年从父亲手中接过的墨离剑。他母亲知道过后,很生气,气冲冲地杀了来,刚好看见自己儿子举着一把几近他身高的大剑在太阳下挥舞汗水,大骂即墨鼎是个狠心的爹,刚将自己儿子扔进狼窝,转头又不负责任地想将即墨城的重担压一六岁孩童身上。
即墨鼎捂着脑门乱窜,边跑边喊:“你看咱们儿子不是耍大刀耍得挺威风的嘛,你不是……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雪……还说等凌儿成器了,咱们就去域北,现在他已经能使出一式了,算不算成器……”
墨离听后肝儿疼。
他母亲听后肝儿更疼,赶紧答应了即墨鼎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