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地郭友也不知道自己又下了几层,突然头顶的声音消失了,他也实在有点爬不动了正好停下来喘口气,空气紧张的几乎都要凝固了,郭友只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和急促喘息声。
“唔。。。。。。”突然他似乎听到一丝诡异的声音,焦虑和紧张让郭友禁不住轻轻地抬头向上看了一眼!那个人不知何时已经离他近在咫尺了,黑暗中那张看不清五官的脸正盯着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
“啊!!”郭友不受控制地大叫了一声,手脚却僵直在脚手架上,根本动不了!
这时云层中的月亮突然露了出来,月光正映到那个人的脸上,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更恐怖的是双目中根本没有瞳孔!
“有。。。有鬼啊啊!”郭友又大喊了一声,双手不由自主地一松,瞬间就从脚手架上摔了下去,“那个鬼怎么这么长得像我一样呢?”他身体在空中下落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地面传来“砰”的一声,过了好久,打更的房门才打开。
“谁。。。谁啊?”打更的老孙头披着大衣拿着手电慢慢地向着传出声音的地方,走过来巡视。
地面上的地方除了一个人形的浅坑之外什么都没有,老孙头拿着手电反复照着空空荡荡的地面仔细地看了看,又把手电对准黑漆漆脚手架上,上面也是空无一物。
“唉!”老孙头只是轻声叹了口气,并没说话,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转身往打更小房子走回去。
“这这就完啦?”我盯着肖辉。
“当然完啦,要不你还想咋样?”肖辉耸了耸肩。
“那他看到的到底是谁啊?还有郭友掉下来的怎么就没有了?”我还是想刨根问底。
“他看到当然是他自己了,只是那是他死时的惨相,其实他在很久以前就因为盗窃电缆时失手从脚手架上摔落下来,死在这个工地上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还在不停重复自己在死在这个工地上时做的事情!”肖辉似乎对我的迟钝很不耐烦。
“那后来呢?”我还是不甘心地又问。
“后来,后来这个事儿都传开了以后,开发商也就不再动工了,因为就算盖完了估计也卖不出几套房子去,那个楼盘就烂尾了,再后来那块地被政府回收了,好像建成什么全民健身广场了。”肖辉一股脑地说完。
“哦,那还不错嘛,不过我觉得那个郭友还是挺可怜的。”我在床上伸了懒腰说道。
“可怜?也许吧,不过没人逼他烂赌啊,对了,你喜欢吃雪糕吗?”肖辉眨了眨他细长的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雪糕?还好吧。”我对肖辉突然把话题转到吃雪糕上面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以前很爱吃雪糕的,不过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我就很少吃了。”肖辉已经走到了门口,显然是想要离开了。
“那又是什么事啊?现在就讲给我听吧!”我从床上起来,显然不想让肖辉结束。
“那是明天晚上的故事了,今天你也该吃药睡觉了”肖辉微笑着摇了摇头。
“陈来新,该吃药了。”我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推着车走了进来,有点奇怪地看着站在地上的我。
“好,吃药,谁让你是我漂亮的小静姐呢。”我油嘴滑舌地回答着,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肖辉已经离开了。
对,这是家医院,准确地讲这是家民营的精神康复中心,条件非常好,不过与大家想象地身穿束缚衣被关在单间里如同犯人的病人不同,这家医院住的都是一些轻微精神疾病的病人,大部分都是些抑郁症和交流障碍的病人,平时在这家医院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我也记不清在这家医院住了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只知道我做生意的叔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我,送吃的用的还有钱,虽然在医院里钱几乎一年用不到几次。
虽然这里条件很好,但这里的病友很少愿意沟通,时间长了我还是会感到很寂寞,,只到肖辉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