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打零工,邻居们要么是老头,要么是带着一窝孩子的单身母亲,反正都是领食品券的一帮人。
理查德别看失业了,还心高气傲,瞧不上他们,觉得他们薅美国资本主义羊毛。
理查德醉醺醺的,跟话唠似的,和西蒙讲,他来美国后如何如何的努力,女儿如何如何的聪明,但生活又如何如何的糟糕……
西蒙问他,是否知道詹妮弗是“糖宝”。
理查德说,他很早就知道了——他即便没有失业,也付不起女儿大学的学费的。
刚开始心里有些别扭,但很快就习惯了。
这……西蒙不知怎么说他了。
详细地问了他的细节,又根据他的供词,找在场的人作证。
理查德也不是凶手——因为詹妮弗出事的时候,他在喝酒。
不是一个人喝的,跟一群失业男在对瓶吹。
那是一场拼酒比赛,非常无聊,但人证众多,而且酒吧有监控证明。
西蒙忙活了大半夜,一无所获。
沮丧地把消息带回来,陈源还没睡,他还在跟行智,在聊芦芳芳的案子。
他跟西蒙说:“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排除了一个重大嫌疑人。”
他又对行智说:“这句话,也可以用来安慰赵执法者!”
行智笑了。
他问及陈源毕业的问题。
陈源说他已然决定回中国了,毕业论文已经提交,斯塔姆教授反馈说论文不错,过关是没有问题的。
回国其实选择也很多,北上广深,这四个绝对一线城市,是留学生们的首选。
去哪个城市,是做高校教师还是进入央企,是做金融业还是咨询业……都是令人棘手的问题。
陈源出来了几年,对国内情况,已经不太了解了。
亲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搞得他现在挺迷茫的。
“说不定,还真去上海找闵宝莉呢。”
陈源解释,“就是我上次案子的雇主,搞投资的,说我可以去投资公司做分析师。”
“你跟她?”
“绝无关系!”
行智笑,然后说:“回北京吧,做老师!”
陈源愣了:“老师?”
行智说:“国家最好的执法者学校,做老师,教逻辑学,还是你的老本行,在教课的同时,还可以做学术研究。如果你去了上海,待遇肯定比做老师要高,但离学术研究就越来越远了!”
陈源还愣着,行智补充说:“对了,我是学校的副校长,常务。招聘也管!”
行智回房间休息去了。
陈源赶紧上网查了查学校,嘿,还真是。
一会儿,微信上有人加,显示行智推送名片。
陈源赶紧加上了,是学校的廖老师,头像是个Kitty猫。
廖老师简单介绍了自己,然后把学校的招聘启事发给陈源,让陈源方便的时候,将所需的资料,发到她的邮箱。
陈源答应着。
躺在床上,他感觉有点儿眩晕:北京,大学教师,学生都是执法者……
他睡不着,就打开电脑,通过邮箱,把所要求的证书之类,以及论文发表的相关信息,都发了过去。
发过去后,还是兴奋。
想找个人聊聊。
跟老妈说下?
不行,这事儿还没定,如果应聘不上就太丢脸了。
跟妹妹妹夫说?
也许他们希望自己去南方工作呢,再说,看看时间,他们都正上着班。
跟斯塔姆教授也不能说。
在所有的就业选择中,大学很多,唯没有执法者大学。
这时,他看到了闵宝莉的头像。
点开,想发个消息,想了想,又放下了。
好久没联系了,跟人家说这个干嘛!
聊天也得有个话题啊,是否问问她,精·子找到了没……
好像,也不太合适。
陈源叹口气,算了,睡吧。
年纪大了,熬通宵已经熬不住了,天一亮,指不定西蒙要自己千什么呢。
微信“叮咚”一声,闵宝莉发来了信息:陈源,我们楼上的巨无霸投资公司,招聘分析师呢,我觉得你特合适。
我了解过了,这个职位年薪200万以上,上不封顶,还有年底分红。这是网站链接,你准备一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