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7岁时,偷了名执法者的配枪,枪中还剩一发子弹。
前一发,射杀了我心爱的人。
我叫薛茉,37岁,律师。
我在皮相上舍得花钱,瞧着比27还年轻。
近来,许多女人都在啾咪咪地闹,强调在事业上一展拳脚,莫要在外表上太过用心。
她们没得过姿色的好,也没吃过姿色的亏。
办公室的座机,叮铃铃响了,助理小夏拨来的,说前天预约的徐晴徐太太到了。
“让她进来。”
徐太太已过耳顺,披着件大红色防晒衫,人很瘦,像蒙着帆布的竹竿。
她耳朵上硕大的金耳环,坠得耳洞都能透过光来。
徐太太强势精明,颧骨很高,一脸刻薄。
我开门见山:“徐太,您的情况我了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您并不想离婚,只是想让您丈夫的情人,卷铺盖滚蛋。”
徐太太的脸色一变。
她丈夫孙铭,是万盈集团董事长,资产数十亿,常以慈善身份家示人,喜欢捐赠孤儿院和图书馆。
公然离婚,会导致他社会评价降低,资产迅速缩水。
划不来。
像一口痰卡在了嗓子里,徐太太拍着我桌子嘶吼:“我怎么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不便宜。”
我添了盏茶,“所以,最划算的,是让那女人一声不吭地离开。至于孙老板,您安静等他死就是。”
徐太太愣住。
这话说到心坎去了。
我拿两根手指,推茶过去:“还爱他?”
徐太太瘫在沙发里,像座山塌了下来。
她苦笑:“这么多年,磨都磨没了。”
我将手指增加到四根:“四百万,包您满意。”
……
我花钱找了一个男人。
我不愿这样形容我们的关系,可他非得这么说。
许是想跟我划清界限。
姐妹说,我男人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那样子就仿佛,我是个好人似的。
宋可,是我在tonight酒吧发掘的,当时在假扮有钱人撩妹。
他穿着花纹皮衣,一头夸张的黄毛,小脚裤提得能勒到蛋。
可他长得好,脸刀削似地有棱有角。
说是个硬汉吧,偏偏一双桃花眼,毁了整体气质。
再加上轻佻的表情,整整一个讨女人喜欢的小流氓。
宋可像只开了屏的孔雀,试探并勾引着我身边的姐妹。
emm……他就是不搭理我,可我明明是所有人中最漂亮的。
好吧。
我慢条斯理,一小口一小口啜着酒,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手机铃声响起来时,宋可正在睡得七荤八素的。
我无意间哼了一声,他立刻欺身上来——然后被突几响起的铃声气了个半死,“咚”一声又砸回床去。
我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市执法局的,传唤我配合调查。
我问是什么事,他们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我来到执法局,女警许一乐引我进询问室,负责问话的,是执法者顾思。
许一乐跟我说了情况:昨晚徐太太的丈夫孙铭,和小三禄芸,死在自家老别墅里。
我说,“这跟我没关系。”
孙铭的死因是食物中毒——吃了小三禄芸带来的鹅肝和柿子。
禄芸则不知为何,跑到别墅三楼一个年久失修的房间。
那里栏杆出了问题,她跌了下去,刚好掉在客厅一个尖角雕塑上,被贯穿肺部,当场死亡。
现场没第三人痕迹。
顾思问:“昨晚9到10点,你在哪里?”
我诧异:“顾执法者你不知道我昨晚在哪里?”
女警许一乐当即以诡异的眼神看着顾思。
他有些尴尬,咳了两嗓子:“你好好说话。”
“昨晚,你们局的左执法者又来骚扰我了,还是为那档事,我以为是你派来的。”
顾思皱了皱眉。
我隔着桌子,向前凑了凑,“具体你问左诀吧,昨晚8到11点,我都跟他在一起,还是他送我回的家。”
我非常不客气,“你帮我给他带个话,再骚扰我,我就告纪检了,我不是他要找的人。”
顾思眼珠向下转了转:“昨晚你给禄芸打了个电话,通话时长58秒,解释一下。”
“孙铭的老婆徐晴,是我的委托人,我给禄芸打电话,是想劝她别破坏别人家庭。她挺烦燥,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顾思眼神眯了一下:“哦。”
……
回家途中,我电话铃响了,徐太太的。
她强压着雀跃,又有点慌:“那个,薛律师,人……人是你杀的吧?”
我突然大笑起来。
哪儿跟哪儿啊?
但还是装得高深莫测:“瞧你这话问的,我要跟你说是我杀的,还不得杀你灭口?”
“那倒是……”
“少废话,尾款给我打过来,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