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东锦宝宝,这么多年,一定是给吓坏了。
可搞钱也没那么容易。
否则,世人还这么熙熙攘攘做甚。
我嘬着烟屁·股,寻思着搞钱的办法。
东锦有天跟我说,“富有的乔太太得了绝症,快死了。”
她唯一的继承人是乔熙,痴呆了。如果我能娶乔熙的话,等乔太太死后,我们就能得到巨额遗产。
我起初很不高兴。
她好不容易回到了我身边,怎么可以将我推给别人。
后来,架不住她的央求和金钱的诱·惑,我答应了。
于是,东锦仿妆成乔熙,她不知道从哪偷来了乔熙的身份证,我们领了结婚证,以乔熙的名义。
可让我诧异的是,后来我发现,乔太太她不仅没生重病,反而精神矍铄,瞧着能活到90岁。
我很气馁。
东锦哭唧唧牵着我的衣袖撒娇,说她不小心搞错了,看成了别人的病历。
这事实证明啊,女人一旦开口求你,而你又答应了,那渐渐的,她就会变本加厉,而你又会一次接一次妥协。
到最后,什么底线都失去——沦落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工具人。
东锦跟我说,她想杀了乔太太,她说她手里有一种?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
已经沦为工具人的我,对她的奇思妙想,意料之中的没有反驳。
这娘们太能蛊惑人了。
东锦想出了一个计划:她先去乔太太家当保姆,照顾乔熙。
接着,在某天让我躲进她车的后备箱,避开地下室监控,从楼梯进入乔太太家埋伏。
然后我趁她洗澡时,将她每晚定时喝的葡萄糖酸锌口服液,换成?药。
之后,我等在乔太太家,等她死后,拿走装了毒药的葡萄糖酸锌瓶,再打开一瓶新的葡萄糖酸锌。
然后清理现场,在乔太太家躲着。
等到第二天,东锦开车来做早饭,我再躲到她后备箱里,被她载出去。
只要我们不开口,就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而乔太太因为工作关系,偶尔会将?物带回家中,执法者找不到证据,就会以意外事件结案。
我觉着这个计划很好,可惜,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执行。
因为,她那晚避开监控,打楼梯下来接我上去时,我刚进房门就,嗅到一股奇特的味道。
然后莫名其妙感觉很瞌睡,稀里糊涂在乔太太家睡了一觉。
于是,我麻溜清理了现场,等着第二天来的东锦,开车载我出去。
就这么简单,躲在东锦后备箱的我,在一众执法者中招摇过市。
但我是万万没想到啊。
这乔太太,他妈的比我还穷。
不过,这也怪不得东锦。
要怪就只怪乔太太装X过度。
我也以为她是有钱人啊。
但这些事,我是宁死也不会告诉执法者的。
我得保护我的东锦。
而当顾思执法者,将那一沓我跟乔太太的艳照,一张张放在我眼前时,我是一个眼瞪得有两个大。
我左左右右将那些照片看了好几遍。
那熟悉的脸,那闭着眼一脸愉悦的表情,那贱兮兮的模样,不是我又是谁?
连屁·股上的痣都一模一样!
谁干的?
玩笑开大发了!
……
〈东锦视角〉
我平生最爱的两个字,是自由。
做一个孩子,享有爱读书和不爱读书的自由,以及选择读什么书的自由。
做一个女孩子,享有爱美不爱美的自由,以及选择美的方式的自由。
做一个人,享有追逐幸福和理想自由,以及选择做咸鱼、或做奋斗者的自由。
哦,天呐。
只有一种评价标准的这世道,简直是糟透了。
我过够了。
我小的时候,邻居家乔琪姐,是我们十里八乡的膜拜对象,首都医科大学哎,多体面。
因此,乔爸乔妈每回走出来,都是趾高气昂,宛若领导视察。
每家大人都对他们笑脸相迎,期待讨取些育儿经验。
但我并不喜欢乔琪姐。
我不喜欢她打大学回来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一脸说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她抱着小提琴,被乔爸拎着马鞭,追得满院跑的光景。
她那时虽狼狈,哭得眼睛跟桃核一样,但她眼底是有光的。
如今的她,刻板、教条。
跟我们说的,都是乔爸当年跟她说过的话。
我不喜欢她拼命想证明自己价值的模样。
我觉得她并不快乐。
乔琪姐考上顶尖大学了,带着无尽风光离开了。
那些响当当的皮鞭,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因为,我在写寄托了我整个思维和人格的故事、小说。
——他总说那是不务正业。
或许是年纪大了,心退了。
乔爸乔妈对他们第二个孩子乔熙,并不太管,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
而他们那些作风,全被我爸给学会了。
他凭什么。一个醉鬼。他懂个屁?
他也想像乔爸乔妈一样风光,一样受人尊重。
怎么,想让我多年前就逃离这个家的妈,看到吗?
不可能,他就是一滩烂泥,他永远也不会受人尊重,我妈也永远不会回来。
我宁可杀了他去坐牢,也不会让他像乔爸对待乔琪那样对我。
最后乔琪姐的姿态好看吗?
不。
她拼命证明自己的样子,真的很丑。
乔琪在某个暑假回来,将鞭子挥向了乔熙,因为乔熙跟某个男生走得稍稍近了点。
打完了,她又抱着乔熙说,“姐姐知道不该这么对你,可也是为你好。姐姐不希望你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城镇,最后嫁一个谁也看不起的男人,姐姐想让你走出去看看。”
瞧瞧这说教这嘴脸,跟她爸当年一模一样,我连看她一眼都觉着多余。
乔熙是个懦弱的小女孩,她才是我口中平平无奇、乏善可陈的那一个。
精彩的自始至终都是我,而那并不快乐。
乔熙只会哭。
她智商一般,努力学习了,成绩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我不一样。
我知道自己很聪明。
我会反抗。
我就是闹腾。
醉鬼想让我所做的一切,我偏偏不遂他的意。
那天我刚写完了我的《连环谋杀初稿,被醉鬼发现,又是以“不务正业”为名一阵殴打,还当我面撕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