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幸福的光彩中,它就在彼岸……”
我们加入到仙仙的歌声里。
中间,小虎抬手使劲擦了擦眼睛,擦了两三次,我不敢相信,他是会哭的人。
离开时,分天色已暗,远处的海面昏晃不定。
零星的渔火,在摇曳的天地间,显得扑朔迷离,巨大的海浪拍案之声传来。
我换下小虎,背着仙仙重新搭小巴到车站。
在回云阳市的路上,仙仙倚着小虎沉沉睡去,黑暗的车厢里,我只能看到路边稍纵即逝的光,把他们衬的虚实不定。
小虎把仙仙的头,扶在肩膀上,依偎着她的头,闭上眼睛。
快到洗浴城门口,惊雷般的烟火在夜空炸响。
仙仙在小虎肩上醒来,她指着眼前红色的巨大图案问:“那是什么东西?”
我回答:“那是玫瑰花。”
仙仙问:“玫瑰花是什么?”
我说:“旧世界的人用玫瑰示爱,玫瑰代表永恒不变的爱。”
仙仙听完我的话,望着鲜红色的霓虹,心驰向往。
子弹般的光柱,在朱红明阔的洗浴城上耀动交错。
我们定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那支依然绽放在夜空中的全息玫瑰花。
小虎对着面前的虚空,双眼中盛满清澈的复仇火焰。
他说:“等我们再回小福沙,我就买给你。”
……
“姓名!”
“BING!”
“呦呵,你还挺有眼力见儿的!”
“得,得,配合官爷办案,应该的!”
“整那些场面话,办案?办什么案呐?你老小子消息挺灵通啊。”
“不就,不就那个事儿嘛,徐老板那个事儿。”
“别给我整那些社会词儿,徐老……徐四虎的事儿你都知道,那正好,你说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就那么……就那么认识的!徐老板下边好几个小弟,都是从我们福沙过去的,找我说想要一批货,给新开的场子助助兴,做好了能保一年吃穿不愁啦。”
“什么场子?什么货?怎么助助兴?”
“徐老板的霓虹洗浴城嘛,开了天字号和特字号的场儿,说是要来点新花样儿,还能是什么新花样嘛,茶、酒、女人嘛,怎么着,上次我见着的,敢情不是您呐?”
旁听的年轻执法者哄笑一团。
问话的执法者勃然大怒:“女人,什么女人?这儿可不让搞伤风败俗那套东西,他霓虹洗浴城敢弄这些东西?”
“不敢不敢,徐老板这不是不敢,才来找的我嘛,真的女人不能有,假的,似真似假的,还不能有嘛?”
“少给我打眼色!说你该说的!”
“诶诶,徐老板找我订货,我哪儿敢不接嘛,就弄了一批机械技师给他送过去了,这机械技师您也瞅见啦,就是那样嘛……那样、那样嘛!”
“我看你是找抽!不挨顿打,你是不好好说了!”
“官爷官爷歎,别抽我!我这不说了嘛,那机械技师就是蒸汽动力的金属人形造的,没安**程序,没意识的!哦,就上半身还用了点仿生皮肤,剩下的都是铜墙铁壁啊,害!”
“这些技师的人员材料都上报了吗?”
“你们局长说它们都不是人,不用上,您不是当时也在嘛!”
年轻执法者们再次一哄而笑。
审问的执法者,使劲拍拍桌子:“你……行!那不说这个了,说点其他的,徐四虎上个礼拜被人扎了,你知道吧?你知道扎他的人是谁吗?”
“哟,官爷,这您可问住我了,我哪儿知道啊,听说徐老板伤的挺重的!我还听说吧…·…”
执法者扔出一张照片:“得了得了,扎他的是他手底下的两个小弟,小坤、小虎,认识吗?”
“不认识,徐老板那么多小弟,我哪儿能都认识嘛,我可没您那招子,过目不忘呀……”
执法者又扔出一张照片:“打住!你不认识他们,你总认识这个吧?”
“哦,哦,这个不是仙仙嘛!我徒弟仙仙,她怎么啦?”
“她怎么啦?我给你说说,这是小虎扎完徐老……徐四虎之后,逃亡中被拍到的,他手上拉着的,是你徒弟仙仙吧?”
“我们派人去福沙打听过,仙仙一直是个奴隶,你看看这照片里,她是啥?除了脑袋,都成机器人啦,还冒烟儿呐!蒸汽动力的!”
“……”
“怎么没词儿啦?仙仙从奴隶变成了机器,除了你,还能是谁做的?我告诉你,你这是非法改造,这一桩儿桩儿事儿,说出去,杀了你的头。”
我:“官爷,仙仙这事儿,情有可原啊,要不是……”
“你以为变成机器了,就治不了她了?实话告诉你,徐老板可点名要她好看!再说,杀人还能有理?你瞧着吧,我们早晚找着他们俩。你想想,他们都有可能逃去哪儿?”
“官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这段时间,也没见着仙仙的人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