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跟他成亲。
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她,跟在她身边。
他本是个无欲无求的傀儡,是她特意创造出来给凰北城收拾残局的当替代品。
可是有一天,傀儡动了情,替代品有了心。
他变得像个饕餮。
爱上了那一捧高高在上的清冷月光。
他的欲望在发酵,在膨胀。
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竟想摘下月亮,将那一捧月色据为己有。
他动了歪心思。
他的占有欲像山洪海啸般扩大。
防不胜防,无法克制。
他的月亮,本该是高悬于天的月亮。
怎么能坠落污泥沾染满身尘埃呢?
她生来高贵。
一辈子都该高贵冷艳的。
而他只能穷其一生去仰望,去追逐。
那是他心底可望不可即的柔软。
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玉白站在门口一晚没睡。
他淋着月色,守着他的月亮。
月亮是配天空的,他这样的替代品就该仰视。
嘎吱推开门。
锦瑟看到杵在门口一宿没睡的玉白:“你没回去睡觉吗?”
“我不困!”
“要吃点东西吗?”他拿出特意去城南给她排队买的老婆饼。
只因昨天逛时,她无意提了一嘴,他便记在心里。
“还很热乎!”锦瑟怀疑地说:“你不会一夜没睡就为了给我买最早的老婆饼吧?”
他再次三缄其口。
他不愿意说话时,锦瑟也撬不开他嘴。
“一起吃才更甜。”她目光越过他肩头,递给他一块老婆饼,仿佛没看见一般:“吃吧,吃了就回了!”
“嗯!”
玉白闷声哼了句。
因为现在心绪难平,所以也就没注意到站在身后十米开外的凰北城。
只要一想到她回去就要嫁给别人做妻子了,玉白心里就跟钻了孔一样绞痛。
他们男俊女美,单看更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她只冲他笑。
百年来,她都没如此肆无忌惮冲自己笑过。
说不清这是嫉妒还是其他。
总之,凰北城是哪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拳头捏紧,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皮肉下青筋浮现在脉络里,仿若要喷薄而炸开。
这股冷气普天盖地袭来。
但二人依旧没把他看在眼里。
兀自嬉笑着吃着老婆饼。
直到吃完,锦瑟看到他走近,也半点不笑脸相迎。
那排斥的意思分外明显:今天你不是大婚?怎么还不走?
凰北城有些吐血。
搞的大婚的新娘不是她一样。
“什么时候走?”
“都可以!”
锦瑟敷衍。
“现在就走吧,我怕迟到了影响了大婚就不好了!”
“那走呗!”
锦瑟率先走在前头,玉白第二,凰北城走在最后。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多余,更像是一个保护这对新婚夫妻的小跟班。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迈出大步走到玉白前头。
锦瑟视若无睹。
几人来到结界处,玉白拿出凤族凤王才有的玉佩。
对着结界虚空一划。
结界立刻裂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