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周擎天和我也是你想要的那种关系。”

“他……”

“不错！”锦瑟没对他隐瞒，因为没必要：“他要是我的情人呢！”

唐知栖眸色深邃。

波光韬养着无法比拟的情绪。

“所以你现在还想做我的地下情人吗？哪怕我后面的男人不知你一个也不介意？”

怎能不介意？

他介意的要死。

可是，有什么比靠近她更为重要？

他用拥抱说明一切，低低的叹息氤氲在耳鬓厮磨间：“你又可知，和你在一起，也是我人生规划的一部分。”

“行吧，既然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我成全你！”

她笑得邪肆轻浮：“毕竟，我也很喜欢你的……ｂｏｄｙ。”

锦瑟扶着他诱人的唇，主动吻了上去。

唐知栖受宠若惊。

对她的话，跟对她的主动。

他喜欢的人在吻他。

哪怕是用最轻浮的动作。

他也甘之如饴。

人都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他想，他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现在，是他该领取奖励的时候。

有了这个近距离的接触后，唐知栖再次搬回了当初的出租房里。

和之前相比，他是最战战兢兢心里没底的那一个。

总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无情的神明怎会给他馈赠呢？

他比周擎天还胆小甚微。

除了上班，就是在家练习厨艺，献宝地拍给她看。

简单的几个嗯，哦，很好，就是他最大的动力源泉。

唐知栖最近很喜欢抱着手机看。

快要跨年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

这也是他和锦瑟在一起后的第一次跨年。

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还准备了浪漫的倒计时惊喜。

可他等啊等。

等她的电话等到了霜雪淹没白头，也没等来她的回复。

唐知栖枯坐在小区外面的亭子里。

捏着手机出神地望着外面。

天色渐浓。

大雪纷飞侵蚀了马路。

放眼望去，满目皆白。

仿佛谁满目疮痍的心。

他的鞋子被风雨浸湿了，里面的袜子也泛着寒气。

他的大腿根本没有知觉。

冷意上涌，从脚底板攒到四肢百骸。

她会回来吗？

她会的吧！

他给她发了消息。

还发了照片。

她没回复，那她就是没看见。

若是看见，他就会回来陪他的。

作为情人，他要有情人的操守。

主人没发话，他不能打扰主人。

唐知栖我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手机开着灯。

小区的安保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里，拎着一盒饺子好心地走过来：“吃点热乎的东西吧，暖暖身体！”

唐知栖像是才缓过神一样，面对好心人的好意，慢慢扯动被冻僵的唇：“谢谢！”

他接过来，吃了，味道很重。

不是他往常喜欢的口味儿。

可吃到嘴里，他竟也麻木地觉得味道极好。

他不由得就想到了锦瑟。

她呢？

也在吃热腾腾的饺子吗？

闻着韭菜馅儿的饺子味儿，望着晶莹剔透的雪花，他难得露出了今年最后的一个笑。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那穿着厚重长款服装的安保临走忍不住提醒道：“你手机的手电筒忘了关。”

唐知栖笑着说：“嗯，因为我在等我女朋友回家。我怕我一关了，她就看不到回家的路了！”

安保：“……”

明明想说他愚蠢的。

可话到嘴边，他就偃旗息鼓了！

其实他不是傻。

他只是太爱自己的女朋友了！

因为陷入爱情的傻子才会做这种傻事情。

他看到周擎天晒的团圆饭。

唐知栖嘴角牵强出一抹笑，真好，她有人陪了！

可是他还没走。

万一她回家看不到路了怎么办？

他会坐在这儿等她回来。

唐知栖点开周擎天的朋友圈，明明没有她的一张正面照。

可惜，每一个都叫他看到了她留下的足迹。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同样都是情人，地下关系。

为什么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她吃饭。

而自己只能枯坐在寒冷的夜晚里。

从夜幕降临，到华灯初上。

周擎天比他的优势在哪里？

唐知栖认真一想。

还真有。

至少，他没真正意义上伤害过她。

而自己确实她痛苦的始作俑者。

唐知栖摩挲着他们结婚证上的照片。

他能感受到那时的她是真正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