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公在楚府吃了三日的鸡,实在吃不动了。
终于拉着同楚榆讨价还价要来的十几车吃食回了京城。
酸笋作坊和员工也已经竣工,剩下的接待室和办公室还在火急火燎的赶着工。
不过,再有两日也便能建成。
这日,楚榆在自己的酒楼里布置内饰。
知书欲言又止。
瞧她那踌躇不安的模样,楚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问道:“有话直说,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没法,知书这才说道:“县主,刚才有个妇人带着孩子带着泡好的鲜竹笋来酒楼下叫卖,奴婢一打听,那妇人说是黄竹村的。”
“人可扣下了?”
“扣下了!”
“随我去瞧瞧。”楚榆将桌套扔给一旁的知月,脸色阴郁的朝楼下走去。
和黄竹村签订的合同里说,黄竹村的竹笋,除了楚榆说不要,一律不得往外出售,不过自家吃是可以的。
这作坊还不曾营业,便有村民用楚榆教大家竹笋去涩的方法,卖到酒楼里赚钱。
这已经违反了合作条款。
“俺,不卖!不卖了,不让俺离开,你们……你们这是黑店!”那妇人瞧见是楚榆,她曾在村里远远地瞧过楚榆几次。
黄老村长反复交代过这竹笋不能往外售卖,不想,今日却被人家当场抓了包。
可她也没办法,家里眼看就没有余粮了,家里唯一最多的便属这竹笋了。
“这位婶子莫急,我瞧瞧婶子卖的是何物,再同婶子论论价钱。”
那妇人没想到楚榆不但没有揭穿,还说要买这竹笋,当即脸上一喜,便道:“昨日隔壁家的杨婶子卖了20枚铜钱一斤,这位娘子可是要按这个价钱收?”
她昨日瞧着隔壁家的杨婶子,拿着这竹笋到这松州城里售卖,当晚便买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回来。
多嘴一问,竟卖了20个铜钱一斤,当下便去自家的竹林里砍了竹笋回来处理。
楚榆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头朝一旁的小厮吩咐,“去给这位婶子称重,就按她说的去办。”
“谢谢娘子大恩大德。”
她今日带了二十斤来,眨眼便能赚个400文,400文买粮可以够全家吃上半个月了。
“嗯。”
楚榆重新回到楼上,知月瞧着她那清冷地面容,顿时脖子一缩,便不敢抬头看她。
“知书,你让祝波来一趟。”
……
次日,黄竹村的村口,守着两个彪悍大汉,他们满脸横肉,满身戾气。
早起赶集的村民,无一不被这两人给吓得一哆嗦。
“桶里是何物?”
瞧着一妇人担着一对木桶,其中一个彪悍大汉,将其拦住,盘问出声。
那妇人,正是之前提过的杨婶子。
杨婶子骨碌碌的转着那双倒三角眼,坏心思写满了一脸。
她悄悄地给大汉每人塞了两枚铜钱,四五十岁的人,脸上的皱纹当即被她一笑,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两位官爷,行行好。”
说话间,扭着腰身,朝那拦着他的汉子撞了一下,娇羞地道:“奴家城里回来,给官爷带烧鸡和清酒回来可好?”
又是塞钱,又是卖弄风骚,水桶里肯定是县主说的竹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