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吓得腿软,扑通跪了下去,哆嗦道:“王妃赎罪,奴婢该死,奴婢这就滚。”
齐可染不明所以回房间倒头就又睡着了,她太累了,实在没有心思去应付这些人,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其次是吃饭。
只可惜老天爷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她才躺下不足一刻钟门直接从外面被踹开了,一个气势汹汹地女人顶着满头珠翠,二话不说就冲齐可染的吼道:“齐可染你什么意思,我和大哥等了你一个时辰了,你居然还在睡觉?”
“齐可染!!!”女子单薄的下巴上扬,一双细长眼里满是鄙夷道:“莫非你真成了疯子不成,亏我好心让你嫁给楚王,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府里洗衣服呢。”
齐可染眉头紧蹙,不情愿地睁开眼,迷茫地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人,问:“你是那根葱?”
女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可惜她的眼睛实在太小,因此看不出丝毫变化。
她手指指着齐可染,伸手就要去抓齐可染的胳膊,嘴里骂道:“你什么意思,齐可染我母亲平日教导你的规矩你都喂狗肚子里的吗?”
齐可染下意识一躲,总算是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实在生得没什么辨识度,下巴尖得能戳死人,嘴唇单薄。
从面相上看,此人是一个嚣张跋扈,刻薄的人。
她想起来了,这是原身的妹妹,齐家大房唯一的嫡女,齐家大小姐。
从小千娇百宠长大,父母疼爱,吃穿用度无不精致。
光是她现在腕子上的玉手镯,就价值千金,比她这个名义上的王妃不知要尊贵多少。
齐可染眼神毫不避讳的打量着齐梦蝶,嘴上浮现一抹讽刺的笑,似笑非笑道:“呀!瞧瞧我这脑子,这不是梦妹妹吗?几日不见又变丑了呢。”
女子最忌讳有人说她丑,何况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齐梦蝶差点背过气去,手指尖发颤。
“你你说什么?”齐梦蝶嘴唇颤抖,显然被气得不清,她这个妹妹从小唯唯诺诺,哪里有这么伶俐的口齿。
齐可染“紧张”地看了她一眼,往里躲了躲,大喊道:“梦妹妹你干什么?你又想打我吗?在家里就算了这里毕竟是王府,你你不能这样。”
她紧咬着唇,假装哭道:“我是你姐姐,你不能这样。”
齐梦蝶看见她惺惺作态的模样,一阵头晕目眩,女儿家最重名声,她被齐可染三言两语就说成了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恶女子。
今个要是传出去,她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齐梦蝶心里那叫一个恨,但还算有点理智,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以免被外面的丫鬟听到。
她威胁道:“齐可染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编排我,你不管你娘了吗?”
齐可染疑惑地歪了歪头,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原主的母亲好像从未出现过。
她一直以为原主母亲已经死了,不然怎么可能害得原主过得这么惨,但凡有母亲护着也不止于此。
嫁给个脑子有病的人,齐可染叹了口气,好奇道:“母亲怎么了?”
齐梦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姨娘哥哥全依仗我母亲照拂,你不听话不要紧,可怜你的姨娘和哥哥了。”
哥哥?原主还有个哥哥,真麻烦啊。
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淡淡道:“母亲?哥哥?对不起我不认。”
站在门口的齐跃安,脸色霎时间一片苍白,他一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抬头对上了齐可染冰冷的眼神。
他才恍然觉悟了,他的妹妹变了。
他踉跄着走到齐可染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犹豫道:“这是母亲给你的信,阿宝你还是回去看看娘亲吧,她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