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颇有姿色的妇女能否听得懂自己的自报家门,马腹一夹,趁着街上人还未凌乱的走动时,疾驰而过。
等街上的人回神过来,一个个如见天神一般惊叹。
“厉害厉害!”
街上人群之中,一个年轻公子的抚掌赞称当然被淹没在熙熙攘攘的讨论中,只有身边一个浓妆淡抹的“小公子”听得见,跟着附和的点头。
这位打扮有模有样,却还是让人一眼就能认出的女扮男装的人儿,自然就是小丫鬟春晓,她旁边那位合起扇子拍手称赞的,当然就是苏公子苏世玉了。
苏世玉称赞完,又很是悲痛惋惜的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望着小丫鬟,道:“如此神俊飘逸的手段,你家公子要是学到三分,随便遛匹马在街上转一圈,这街上的小娘子还不将公子我奉若天神,咱们长安阁,何愁不能日日满座,夜夜通宵。”
春晓早就习惯了自家公子的脾性,对他的耍宝置若罔闻。再说了,咱们长安阁,何事没有日日满座?至于夜夜通宵,那怕是流晶河那等不正当的地方吧。
苏世玉见这个唯一说得上话的丫鬟也不搭理自己,而是听着骑马男子远去的方向,像是在回味,于是当即换了个话题,扬着扇子,指了指那人消失的方向,道:“此人入城,虽然没有谢家次子谢姚君那般轰动,但却比谢姚君要真实很多,这才是我们这一代,中兴之所在。”
春晓似乎没明白公子说的什么意思,神情有点茫然。
苏世玉解释道:“谢姚君入城,从荆州边境一路疾驰过来,衣不沾尘,马不喘嘘,先不说人一尘不染,俊逸无比,连胯下大马都是神采飞扬,马蹄不见泥浆,鬃毛梳顺无比,很显然是在城外精心梳洗一番,这才神采奕奕的入得城,虽然一骑绝尘,但多的却是哗众取宠的味道。你再看这位公子,虽然神情坚毅,但不难看出风尘仆仆,连马上挂着的行军令都未来得及摘下,这才是边疆行来该有的姿态。谢姚君还是太浮躁了,三年随军,只得其行,不得其神。谢老爷子的苦心,怕是一半都要付诸东流了哦。”
扮作书童打扮的春晓看着自家公子随性之间,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意味,顿时感觉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自家公子她可是比谁都清楚,虽然在她心里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男子,说是玉树临风,翩翩如玉她是一百个赞成,但要说是什么指点江山,她就不能厚着脸皮说瞎话了呀。果然,小丫鬟在定睛看去,苏公子已经撑开扇子,风度翩翩的摇晃着,好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先前一波围观的人潮慢慢散开后,两人周边也就空出一块,苏世玉和春晓随着人群,在街上晃荡,偶尔有一两个人无意间擦着小丫鬟春晓身边过去,小丫鬟都条件反射般的伸出手,或捏捏衣服,或理理发冠,生怕这幅打扮被人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