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脸上有一丝笑意,却还是板着脸嗯了一声,道:“入城便听闻你的风流韵事,哪有几分我赵国平顺王的样子。”
赵烨苦笑道:“原本就是个名不副实的闲王,赵国日后有皇兄当家,何苦为难我。”
赵成脸上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严肃几分,“赵国矗立天下,又岂会是一家之言?皇室一脉只剩你我和小疏儿三子,你身为四皇子,如今的平顺王,若不以身作则,以后这天下如何服我赵家?”
赵烨苦着脸称是。
刚被册封为武威将军一职的定安王这下脸色才稍稍缓和,又说道:“在荆州便收到父皇来信,你与傅家小姐成婚之时南边战事还未解决,我从那边挖来一株红珊瑚,已经让人送往你府上,就当做皇兄的贺礼吧。”
赵烨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好贺的,父皇硬塞的这门婚事,已经让我愁死了。”
赵成呵斥道:“胡说什么,傅家与你也算是门当户对,我听闻傅家小姐在京城也是极有名气的才女,难道还配你不上?”
赵烨摇头,苦闷的道:“哪是她配我不得,是我攀不上她哦。皇兄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让我在家里做那乖乖的王爷,如何受得了。那位傅小姐瞧不上我,我也不愿待见她,倒也省的我花功夫去应付,唉。”
赵成板着脸道:“你这王府家事我管不上,但不说傅家在离阳的地位,就是赵家皇室威严也不能败坏,你在家里愿意怎么闹腾是你的事,可不要拿到外面丢了皇室的脸。”
赵烨低着头口上称是,但神色显然并不如何放在心上。无怪他,平顺王风流不羁的名声早已在离阳家喻户晓,现在才来说什么丢了皇室的脸,可不是太迟了吗。
赵成脸上有些无奈,勉励了几句,不再难为他,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苟言笑的道:“你这身子骨还是不行,得空可以去军中待两年,也能有个像样的身子。”
赵烨的身子骨照说应该和常人无二,但因为常年沉迷酒色,亏空了身体,所以整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近年因为“浪子回头”,钟情于琵琶舫的斐姑娘,不再招惹外面的莺莺燕燕,这才有所好转些,但毕竟寒冰三尺,非一日能解。亏空良久,就算现在知悔,赵烨的身体也是比一般人要羸弱些。赵成回来后除了关心赵烨的家事就算关心他的身子,可谓当的上是长兄如父的苦心。
赵成出了皇城后,平顺王赵烨站在那里待了良久,一手揉捏着肩膀,低着头颅,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