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小严公子终于回到王府。邵观明和陈近水第一时间赶到,四人刚落座,绿萝随后就进来道:“王爷,念小姐到了。”
念岑溪,自然是蔺桓吩咐叫来的。
念岑溪和众人礼貌性的笑过,大方落座。
严青山早已知晓她,邵观明也有过一面之缘,只有陈近水和她尚不相识。准确的说,是陈近水不识她。
蔺桓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在场的众人。
邵观明含笑道:“念小姐,我们应该见过,一面之缘,不知念小姐记得与否?”
念岑溪轻轻点头。
陈近水只在念岑溪推门而进时看了一眼,之后便眼观鼻口观心,不闻不问。
蔺桓示意严青山可以开始了,严青山理了理衣摆,正色道:“我去了趟益州。”
原本依照蔺桓的时间,小严公子应该在四日前归王府,只是迟迟未归,却是去了趟益州。
“我见了宗如海,这边一直没有收到宗如海的消息,是我拦了下来,现在这个档口,有些事还是由人亲自传达为好。”
严青山解释了一下为何王府迟迟未收到宗如海的消息,王府最关键的时刻,冬蝉被俘,由不得他不慎重。
蔺桓早已猜到,或者说在场的众人都已猜到。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知道哪个?”
很难相信这种调侃似的话语是一本正经的严青山说出来的,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
“坏消息。”
蔺桓毫不犹豫的开口。要想掌握局势,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严青山稍顿了一下,“被俘的‘冬蝉’名江骏,常年蛰伏于益、荆两州交汇处,然被俘处却是在荆、扬两州交界处,此事宗如海也是才收到消息。”
宗如海才收到消息,就说明江骏擅离职守,未禀报宗如海,什么事会让最恪守命令的“寒蝉”连向上传报的时间都没有,是关乎雍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还是...一场有所预谋的叛变?
严青山看向蔺桓,“江骏不会叛变,宗如海敢立生死状以做担保。”
在场的都是心思剔透的人,宗如海既然敢为下属担保,那江骏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是来不及禀报,也许是已经无法禀报,具体原因已经不得而知。但江骏作为一名“冬蝉”,如果在情势危机到来不及上报时选择一名探子该做的事,即便这件事违背了既有的规则,也是情有可原的。
“能知道是什么事吗?”蔺桓问道。
严青山摇头道:“尚不明确,江骏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就被人顺藤摸瓜俘虏了。”
“好消息呢?”邵观明忽然问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严青山脸上比说坏消息时还要严峻几分,“好消息是,不管‘冬蝉’有没有死,至少朝堂那边还没有动静。”
朝堂那边没有动静,就说明至少雍王府的事情,蔺王爷的谋划,至少现在还未被透露。
蔺桓揉了揉眉心,“尽快查出来‘冬蝉’被关押的地方,‘蝶娘’一向谨慎,不会放在视线无法顾及的地方,一定就在离阳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