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爷子的寿宴放在三天后,费府上下张灯结彩,益州说得出名号的人都来了,当然以费、邓、葛三家为首,其余的都是其各自家族分行底下的负责人,来贺礼的都有大大小小两百号人,最后只有二十余人有资格留下,参与所谓的寿宴。
蔺桓和念岑溪来时,二十余人依旧落座,每张请帖除了持贴人外,还可以另外在携带两人,蔺桓身旁的自然就是念岑溪和严青山了。
武壮倒是也跟了过来,只是候在门外,蔺桓只要一声呼唤,他随时可以冲进去。
三人走进正堂时,二十多双眼睛都看向了他们。在场二十三人,念岑溪他们见过的也只有邓二爷和费家费林海、费哲远。
“来来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一位是离阳的小王爷,一位是咱们益州此前念家的独女念岑溪,家父寿宴,王爷肯赏脸过来,费府蓬荜生辉。”
说话的事费林海,他和蔺桓有过一面之缘,当即站起来向座下的诸人介绍了一番。
离阳的小王爷?底下人都不是傻子,离阳一共就三位王爷,赵成、赵烨、和一位异姓王。他们再不济也认得赵成和赵烨,那底下这个必然就是唯一的一位异姓王——蔺桓了。只是猜到归猜到,却是没有出声,更别说起身让位了。
蔺桓、念岑溪和严青山三人,竟然就站在场中,如戏猴一般接受四边八方的打量。
能留下撑到寿宴这个时刻的,都是三家中的精英,王爷这个词在离阳行的通,在益州可就没有这么好使了,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异姓王。座下的人可以说都是三家的心腹,若是此时上前去抱蔺桓的大腿,可不是不忠嘛?所以大家宁愿冷眼观之,也不远做出头鸟。
蔺桓三人也不是寻常人,即便是如此尴尬怪异的场面,三人皆是神色平淡,波澜不惊。
“咳咳...来人,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多抬几个椅子上来。”
费林海咳了一下,将场面一笔带过。
很快小厮就抬着椅子上来了,原本是就顺着位子安置在后面,费林海却是坚持将三人的位子插在了前面,蔺桓落座后,对面一长相阴柔的男子朝他点头。
“那个是费家冶雉分行的负责人,已经蝉联三次获得三家分行大比的第一,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的分行大比此人应该还是鳌头。”
念岑溪对益州的局势当得是比他二人了解许多,低声解释了一下。
蔺桓点头,座上的费老爷子此时才出声道:“蔺王爷来益州也不提前说声,倒是费家招待不周了。”
蔺桓笑道:“哪里的话,小王未来拜见老爷子才是失礼,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