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意味着寒假快到了。
江陵穿了四五件衣服。外边还套着学校发的棉服,感觉像北极熊一样笨重。很丑,很大,但是很暖。
“寒假寒假,我怎么觉得寒假没现在那么冷。”江陵声音都哆嗦起来,欲哭无泪,早知道这么冷今天就不来了,真遭罪。
这两天突然就冷起来,白天基本不到10℃,晚上基本0℃。
南归就穿着三件,棉服的拉链还没拉,露出黑色的卫衣,依然冷淡地坐着看书,棉手套都没戴。
“寒假是春节假。”他说。
“夏入画和周海很久没来。”接着他又补了一句。
“你没听老师说他俩转学了吗?我估计是私奔。”江陵煞有其事地说。
南归扯扯嘴角,一脸不信。
“快期末考了?过得真快。南归,我们同桌的日子到头了。天气这么冷,以后我不想来了,送你个礼物,纪念我们同桌的日子。”
江陵摸索良久才翻出自己平日涂鸦的笔记本,郑重其事地递给他。
南归嫌弃地推回去,直言不讳,“我不要,太丑。”
然后神秘地勾了勾唇,给出一个冷笑之外的第一个笑脸,“话别说的太早,也许我们还会见面。”
“噢?”江陵露出一个恰当好处的惊讶,长长的睫毛往上一翘,“我说的是我们同桌,又没说以后不会见。”
“同桌,也不一定。”南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江陵狐疑地看着他,“我都没说我要去哪儿。你怎么那么笃定。”
南归没说话,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像极了算命大师说最近几天你有霉运,你问他怎么解,他死活不告诉你,等着你掏腰包给钱。
“要是你猜中了,我就请你喝奶茶。”江陵说。
南归眼角一抽,“幼稚。”
“嘿,你这人,这叫朋友间的相处模式。”
“谁和你是朋友?”南归再次不留情面。
江陵被噎住,这天没法聊了。
“你让我摸一下你的头,我就同意和你交朋友。”南归有些戏谑地说。
“做梦。”江陵冷哼一声,这世上能摸她头的人屈指可数,大哥、二哥、阿杰、伯父,最多加一个江幸姐。林寒涧都没胆摸她头。
南归也没执着,原本就是逗一逗她,乖的时候像睡觉的猫,刺人的时候像炸毛的猫。
第二天。江陵果然没来。
南归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铁盒子,盒子下压着一张白色便利贴,漂亮的一排黑字写着“知道你不爱吃甜的,就要给你送,有本事你就扔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还有,那本涂鸦笔记本是逗你的,我才舍不得送给你。有缘再做同桌啦。”
南归打开盒盖,一整盒大白兔奶糖。
抬眼看了看四周,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有这个铁盒子,还有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