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人的便利贴内容和他的不太一样,写的是“感谢和你们同班的日子,祝愿你考试顺利,心想事成!”
旁边的桌子空了,一尘不染,仿佛之前那个叽叽喳喳的少女没有来过。
或许很多年后,这一届金陵中学高二b班的同学们回想起来,确实不太记得班里有过这么一个奇怪的转校生。
毕竟,她在班里很少活跃,和她说过话的也就那么几个。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夏入画和周海双双出城。
南归么,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真的如他所说,还会有再见面,再做同桌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或许会承认和她是朋友。
南归拿起一颗糖,剥了糖纸把糖塞进嘴里,很甜,果然还是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东西。
要是把这一盒子的大白兔奶糖全吃了,跟自虐有什么区别?所以,吃一颗就好了。剩下的,就先放着吧。
南归把便利贴贴在盒盖内侧,然后盖回去,塞进书包。
江陵大中午还躺在床上,只觉得难受,浑身乏力,头晕,鼻塞,喉咙也痛,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应该是昨天冻着了。
身为学医的人,秉持着能不吃药就不吃药的原则,江陵打算硬扛,过一会儿就好了。一年总有那么一两次感冒。尽管每次感冒都来势汹汹。
头晕限制了她思考的能力,没注意到自己不仅仅是感冒。
佣人叫她吃饭她都不想动,说自己没胃口,随意把人打发走。
当晚上江晔和阿杰回来的时候,江陵还躺在床上。
阿杰一回来就感觉不对劲,只要江陵在,必定会咋咋呼呼出来迎接他们。今天竟然这么安静。
他看了一眼鞋柜,确认江陵在家,一边脱下裹挟着寒气的外衣,一边问:“阿陵呢?”
佣人回答:“正要跟你和老板说,小小姐一天都没出房间,也没有吃东西,问她只说感冒没胃口。”
阿杰一听就皱起眉,江陵不会这么任性,“我去看看。”便快步走向她的房间。
佣人们都是伺候江晔江陵的老人了,深刻知道但凡江陵有点事,不论是磕着碰着还是感冒,第一时间紧张的肯定是阿杰,至于江晔,看两眼都算是关心了。
以前林寒涧和江陵爬树玩,江陵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手脚轻微擦伤,膝盖擦破皮,阿杰知道后再三确认她没事,然后就把林寒涧揍了一顿,之后林寒涧再也不敢带江陵爬树。
江晔才不管那么多,回房间洗澡去了。
“阿陵?”阿杰先是轻轻敲了敲门,又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然后试着扭开把手,没有反锁,便直接走了进去。
打开灯,看到江陵把自己裹成蚕茧,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脸很红,睡觉还皱着眉,想来睡得也不踏实。
阿杰看她这个样子就感觉不妙,伸手探了探额头,果然,发烧了。幸好只是低烧。
走出房间,询问有没有煲粥,佣人说煲了,连忙盛了半碗,又叫人准备好退烧药,匆匆回到江陵的房间。
“阿陵,起来喝点粥,然后把药吃了,就不难受了。”一米九的汉子,端着半碗粥,轻声细语耐心地哄孩子似的哄道。
若是把这场面说出去,被阿杰揍过的有心理阴影的人或许会更加难以接受。
江陵只想睡觉,醒着难受,直接翻了个身不理人。